冷静从未有过如此安全的感觉。她梦里的男人没有脸、也没有名字,但是她的心认识且信任他,而他用所有的温柔包围住她。
梦境并未充满情欲,但却异常性感。他的双臂保护着她,教她不自觉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。她找到了一个真正需要她的地方。
梦中的男人令她觉得被爱、被需要。她终于知道何处是她的归属,以及与男人的怀抱完全契合的感觉,仿佛它是专门为她而生。
冷静知道自己正渐渐醒来,但她紧抓住残存的一丝睡意。她想多了解一下她的梦中情人,她要多一点跟他在一起的时间;她不想醒过来而再度感到寒冷与孤独……
她柔柔的呻吟和温暖的呼吸轻轻掠过韩炜的胸膛,让他全身的肌肉全都为之紧绷,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坚硬且悸动着,他不记得曾经和自己的欲望有过如此地狱般的争战。
他的手臂锁住冷静纤细的身躯,双腿则与她的紧紧交缠。她的脸蛋贴在他胸前,一只手臂环过他的腰,另一手则搭在他的胸膛上。
韩炜知道他应该在一醒来时就解开两人纠缠的身体,尽快离开这张床,可是他没有。他继续搂着怀里的女孩,享受她娇小身躯紧贴着他的这种既愉悦又痛苦的滋味。
可是不断流逝的时间却告诉他,如果他现在不离开冷静温暖的身躯,等到她醒过来,他就再也享受不到她的柔美温和了。他不想再看到她搭起防御的城墙,就算因此他得忍受欲望的煎熬,他也愿意承受。
只要能卸下她的冷漠,他愿意牺牲一切。
当冷静睁开眼睛,不情不愿地迎接新的一天时,卧室内已洒满阳光。
她坐起来伸伸懒腰,打着呵欠。视线不经意地落在身侧的空床位上——
这景象哪里不对劲?她随即想起来——
韩炜!
忍住打了一半的呵欠,她小心地巡视房间……空空的,再转过身去看闹钟,不觉瞪大眼睛——居然快中午了!
她睡过了头。
她扔开被单溜下床,扯扯身上的运动衫。这个动作忽然引起她的注意,她皱着眉头,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努力回想。
那个梦,性感及温暖、亲昵、欲望、热情和……爱。
她呆坐着,任昨夜的梦境仔仔细细地浮现脑海。好奇怪!过去她从来不曾那么清晰地记得一场梦呀……她的心跳开始加速,她的肌肤因昨夜的回忆而刺痛。
摇摇头,她挥去脑中的景象,走进浴室梳洗。
从浴室出来后,她的视线忍不住又落在与韩炜共眠了一晚的大床上。难道……
她心不在焉地换着衣服,整理着头发,其间目光不住往占据房间大半空间的大床瞄去。就在她打理好自己,朝房门走去时,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使她暂停脚步。
“别傻了!”她紧张兮兮地对着空房间说。“这只是一场梦。不是吗?”
韩炜的出现打乱了冷静平静的生活。
他就像突然记起自己身为父亲的责任,开始陪小想共度迟来的童年;而冷静也不能幸免,在韩炜带着挑衅与小想和平的请求下,被拉入两人的探险游戏。
“阿姨,你看我捉到什么了!”
冷静穿着球鞋和牛仔裤,坐在离烂泥池有一段距离的大树下。她回应小想的微笑后,拍拍身边的草坪,招呼他坐下。
“这次你捉到什么?”
“蟾蜍!”小想打开带来的铁罐,伸手捉出一只拳头大的棕色蟾蜍。“它们和青蛙很像。我们可以帮它们盖一幢房子。”
“好啊!”冷静把手弄成杯形,以便握这只蟾蜍,还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,蟾蜍和青蛙是同一科的动物,她既然敢捉青蛙,当然也没必要害怕蟾蜕——
长得丑并不是它的错!
“我还有另一只。”他把手伸进罐子,拿出第二只。“它们是兄弟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它们看起来很像,只是这只较大。”
“嗯,它们看起来的确很像。”冷静点头同意。
小想将罐子递给冷静,让她将蟾蜍兄弟放进去。
“快来,我们去盖它们的房子,爸爸已经去找树枝当房子的屋顶了。”
冷静起身跟在小想身旁,在他准备的沙盒前蹲了下来。
“你打算怎么做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