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逛遍了整个园区,从室内展示馆到室外展示馆,从热门的企鹅、无尾熊,到可爱动物区的迷你猪、兔子。离开动物园前,他们还到了贩售部去做了最后巡礼。
最后小想抱着企鹅玩偶、冷静抱着无尾熊玩偶,这才满足地走出动物园。
“这样好像小孩子。”冷静对抱着无尾熊在街上行走感到有些羞赧。
“怎么会?你没看到很多走出动物园的人都人手一只。”韩炜安抚道。逛着动物园的冷静,的确就像个孩子,一路上就见她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,就怕漏失了什么精采的。
看到这样的她,让他想带她走遍各地,展露她不同的样貌。
远离董家的束缚,冷静开始伸出触角,对每件事都抱持着好奇的态度。而他也放任她的好奇心,甚至还带头满足她的好奇。
他从不认为自己会如此对待一个女子,甚至到宠溺的地步,但现在的他,却想尽办法想要让眼前的女子快乐。只要她快乐,他就会快乐。
以前所认为情人间过于黏腻的关系,现在却被他视为理所当然。
这样的改变;全源于一个“爱”字,他很坦然地面对他所发现自己的情绪转变;他对她的喜欢,已经转为爱了。
冷静抱着无尾熊玩偶,满足地倚靠在韩炜身旁。
习惯他的温暖,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,当有一天回过神时,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他不时亲昵的牵手、拥抱。他的手,总是呵护地照拂着她,不时注意着她的需要。被人如此照顾是头一遭,还来不及想到要拒绝,身体就自然地习惯了他的温度。
他温暖的怀抱,紧紧地包裹住她不安的心,使她沉迷在被关心、被需要的生活里。
这样的温暖,让她害怕去想温暖消失的情景。明知道这样的幸福只是虚幻的假象,她却仍戴起粉红色的眼镜,假装自己正被爱着、被喜欢着。
她不愿去想终点的分离、不愿去面对最后的事实,她只想要现在、只想拥有现在。
“你觉得如何?”韩炜问道。他递给她一瓶矿泉水,然后在她身旁的草坪上坐下。
“很好啊。”冷静舒适地坐着,双腿向前伸展,然后喝了一口水。
距离他们有段距离的临时舞台上,有一个乐团正在卖力地表演,舞台上的五彩灯光,照亮偌大的中正纪念堂广场。
一阵清爽的凉风吹动广场旁的成列大树。
冷静不曾度过如此特殊的夜晚。拘谨的生活,使她错失许多生活周遭的美丽。
“你常常这样做吗!”她好奇地问道。“我是指,到这里来听音乐。”
他们坐在群众的后方,离舞台有一段距离,因此,他们既能欣赏音乐,也能够低声交谈。在他们和舞台中间,许多人扶老携幼,或坐在草地上,或站在舞台前,边欣赏音乐,边吃着零食及饮料。
“偶尔会来。只要假日没事,又正好有乐团表演,我就会来这放松心情。而且从我住的地方到这里,只要短短的路程。来看看夜空、吹吹凉风,也挺愉快的。”
“的确不错。”她承认道,意识到自己紧绷的神经正在慢慢地松懈。“只可惜台北的光害太严重了,否则音乐配上满天星斗,一定是更加享受。”她将头向后仰,眼睛盯着天空看,她的发丝如瀑布般倾于身后,几乎要碰到地上了。
他难耐冲动地伸手握住她的头发,让她的头发自他的指缝间滑过。
“是啊!的确很可惜。”
“不知道小想在做什么?”冷静突然开口道。
韩炜抑下几乎脱口的叹息,他早该习惯冷静的杀风景了。
“别担心小想了,商承会照顾他的。”
商承好不容易摆脱公事的纠缠,高高兴兴地接下照顾小想的任务。崇拜父亲的
商承,对父亲极为疼爱的小想,可也是疼惜非凡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乐团的鼓手正露出一手高超的鼓技,迅速地将现场的气氛带入高潮。主唱在贝斯手的伴奏下,一首接着一首地唱出现代人的各种思想、情绪。
冷静被一阵柔和的唱腔吸引,注意力从身旁的韩炜,转到舞台上的歌手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