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没想到,当日深夜,就发生惨案。
赵煜道:“当日他身上带了银票?”
池君非想了想,答道:“他没明说,但他说去交易,想来该是带了的。”
可回想现场并没有什么钱财留下。
赵煜又问了些细节,便让池君非好好休息,就离开了。
内衙院子里,赵煜刚吩咐过周重去查实信息,便听见熟悉的声线自身后响起:“赵大人,空青跟孤说,你不好好休息,新伤要累成旧疾的。肃王叔给你的药材虽好,可无论如何都抵不上空青的本事,一会儿让他给你瞧瞧吧。”
肃王给药的事情他都知道了?
这空青长,空青短的……
赵煜身子一顿,回身道:“下官皮糙肉厚,受那点伤,早就无碍了。殿下请来的医师本事好,为下官免了许多麻烦,还没谢过呢,”说罢,异常恭敬的给沈澈行一个礼,“下官手头事由杂乱,少陪了。”
说罢,转身便走。
沈澈在原地愣了愣,赵煜待他礼数周全,半点失礼都没有。
……
可就因为他突然礼数太周全了。
倒好像……生什么闷气的样子。
更甚,空青提过的与凶手相关的武功,他竟然问都没问,转身就走了。
不对劲。
沈澈抢上两步,拉住赵煜,道:“你怎么了?”
赵煜手腕一翻,脱开沈澈掌心,微微垂首,道:“下官当然是听从医师的嘱咐,麻利儿破案,好好休息了。”说罢,径直往书房去了。
一路往回走,秋风吹着,赵煜渐而冷静下心思。
突然就觉得自己很不对劲,怎的因为沈澈的一个称呼,他心里就烧起一股莫名的怒意。
这股怒意,大名儿大概叫做“妒忌”,小名儿嘛……叫“吃醋”。
意识到自己在吃空青的醋,赵煜不淡定了,进屋端起桌上的茶,一口干了。
茶水,已经被风扫得冷透了,自喉咙一直顺进胃里,凛得赵煜打了个寒颤。
但情绪这种东西,就如山洪,宜泄不宜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