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敬君上,其罪当诛。”
任礼一字一句的说着,脸上满是嚣张。
苏城看向朱祁镇:
“太上皇也是这么认为的吗?”
朱祁镇目光躲闪,明显是有些畏惧苏城:
“此是礼制,我大明以礼制立国,不敬君父,确实是大罪。”
苏城闻言看向任礼:
“任伯爷退下来之前,是在甘肃镇任总兵官,我现在是四镇总督大臣,有提调甘肃镇军马的权利,任伯爷你懂我的意思吧?”
任礼胸中的豪气瞬间就没了踪影。
自己任甘肃总兵期间,干了不少违制犯法的事儿,若是苏城要查,凭着他四镇总督大臣的身份,很容易就能把那些事给挖出来。
娘的,得罪苏城之前,咋把他这茬给忘了!
任礼懊悔不已。
不过事已至此,任礼要撒手是不可能了,图穷匕见,再退缩就是自杀,老于战阵的任礼十分明白这个道理。
他收敛了心中的畏惧,起身,面向苏城,声音沉稳:
“忠国公,现在是论你不敬太上皇之罪,与我曾任甘肃总兵何干,你不敬太上皇,其罪当诛,还不速速向太上皇请罪。”
任礼看着苏城,声音高亢。
苏城面向任礼,不再克制身上的杀意,声音也随着周遭的空气变的冷厉下来:
“任礼,你可要想好了,给太上皇做狗不是你的错,冲出来咬我,那可就是你的错了,你,可要想好了。”
话音落下,任礼面对苏城,就感觉一股如山岳般的力量压在胸口。
胸口的重压瞬间就让他想到了十二年前,自己还在定西侯蒋贵军中,追随英国公张辅征讨西南,迎战叛军中的一个高手的情景。
杀意如同实质一般,割在脸上,彷佛如刀子划过,在脸上划出好几道血口子,若不是有定西侯在旁边分担了压力,任礼怕是已经死在那次的大战之中了。
现在,任礼怕了。
对面的苏城杀意滔天,冰冷肃杀。
任礼到了嗓子眼的话也说不出来,他害怕自己一张口,就泻了胸口累积的气势,再无与苏城对阵的勇气。
“咯吱吱……”
任礼的牙齿咬的咯吱作响,双腿战战的硬撑。
朱祁镇听着苏城的喝问,却没有听到任礼的回答,心中有些不悦,宁远伯刚才夸口自己在战场上是多么英勇,苏城若是敢面君不跪,几句话就能让苏城跪下。
任礼这是要用沉默让苏城害怕到跪下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