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老四是我大哥家出来的,从小是在南都长大的,是我大哥家的家仆,对南都,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。”
魏国公家里的!
张宁与李瑾对望一眼,玩儿蛋了!
魏国公是南都第一勋贵,虽然比太祖朝是没落了,但是那依旧是南都第一勋贵啊。
买几处城郊的庄子田园,那不跟玩儿一样。
李瑾安慰着徐承宗:
“就算买了地也不亏,咱们发不了财,还是能保本的,不赚钱,也不赔钱。”
李瑾话未落,徐承宗就哭了起来。
娘的,你们的钱不赚钱,顶多就是宅子没了,但是老子用的可是太后的钱,太后若是知道她命自己买新都房产的钱买了南都的地。
自己怕是要脑袋分家啊。
……
南宫
朱祁镇终于得到了要迁都洛阳的消息。
“啪”
朱祁镇把一盏碎花青瓷茶盏摔得稀碎。
“他怎么敢!”
“他朱祁玉怎么敢啊!”
朱祁镇怒不可遏,几乎要出离了愤怒。
迁都,就会导致内宫的底层势力重新洗牌,自己千辛万苦安排的人手,装疯卖傻的成果,都要落空了。
一着谋算成空,这后果,朱祁镇不愿意承担。
幽居南宫,终日不见外臣,虽然有太上皇的名头,却远离权利中心,看着自己信重的臣子一个个背叛自己而去。
昔日污泥一样的内宦,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,不起眼的小兵,也敢跟自己叫板闹事。
这样的日子,朱祁镇一天也不愿意过下去了。
他看着四周噤若寒蝉的小太监们,冷冷的一挥手:
“滚下去。”
小太监们连滚带爬的跑了。
朱祁镇看着小太监们关了殿门,起身,走到宫灯前面,一盏一盏,将宫灯都吹熄了。
然后重新回到了座位上,重新坐好。
月亮的光透过窗灵射进大殿,照亮了幽暗的宫殿内的方寸之地,朱祁镇静静坐着,任由这月光变幻着方向。
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殿内幽幽响起了幽幽尖锐声音。
“陛下召老奴来,不知所为何事?”
朱祁镇浑身一震,从迷瞪之中醒了过来,他看向殿内的幽暗角落,只见一个黑黝黝的身影似乎是缩在一角。
“我安排你做的事,做的怎么样了?”
朱祁镇问着。
“正在做,已经看到效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