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宇咳了一声,沉声道:“我说过,你不要问,只回答我的问题就成。”
“好好好,不问不问!小女子一定如实回答。”媚儿小嘴微微一撅,半羞半媚的撒娇道,“罗大人在外地最好的朋友……我好像记得也来过这里,出手阔绰,是个豪客。对了,他姓陈,叫万财,藉居滇南昆明府,听说是昆明府最大一家钱庄的掌柜。”
“这次祝寿,他可来了?”
“没有。”媚儿肯定的道,“不瞒大爷你说,罗大人每次过寿,他都是让朋友替他来的。”
“他本人为何不来?”
“一是因为昆明距此太远,往往罗大人通知的又晚;二是因为陈万财事情太多,没时间来。”
唐宇忽然好奇的问:“我问你什么,你随口便答什么,好像什么问题都难不住你。我很奇怪,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?”
媚儿笑了,她的笑充满了得意和自豪:“因为小女子是媚儿,在金陵,只要是有权有势、有头有脸好色的男人,十个人就有九个来过我这里。他们的事,也没有我不知道的。”
唐宇较为满意的一笑:“好,我再问你,罗府共有几位总管?”
“两位。大总管罗平,生得白面净皮,斯斯文文,个子好像比大爷还要高上半头。”媚儿笑着眨了眨眼,露出一排银白的牙,“二总管叫做罗安,嗯……中等身材,说起话有些嘶哑,他最大的特点,就是长了一张麻子脸。”
“好——你很听话。”唐宇将剩余的银票一齐递给了她,笑着又问,“最后一个问题,我想向你要一样东西,你不妨猜一猜,看看我想要的是什么?”
媚儿歪着头想了一下,柔若无骨的身子与唐宇紧紧帖住,翘起红嘟嘟的小嘴说道:“大爷莫非想要人家的身子……”
“不对。”唐宇拥着她摇了摇头,“你的身子虽然有些特别,但我已尝了一次,至少现在还不想要。”
媚儿蓦地返转身子,凑上香腮红唇,脆生生的道:“那大爷想要什么,莫不是小女子这颗心吗?”
唐宇依然摇了摇头:“又错了,接着猜。”
媚儿曼转秋波,媚媚的道:“小女子委实猜不出来,人家的身子不要,心也不要,大爷到底要的是什么?”
“你既然猜不出来,我可以告诉你。”唐宇搂住媚儿的脖子,嘴唇帖在她的耳边轻轻一吹,充满神秘的道,“其实简单,我想要的——是你的命。”
媚儿浑身一震,不由得大惊失色,错愕道:“大……大大爷……不要……”
她下面的话未等出口,只觉脖子猛的一紧,一口气刹时喘不上来,嘶声道:“你——”脖子格的一响,立时被唐宇硬生生的扭断。
“我忘了告诉你,我最讨厌的就是贪财的女人,而你偏偏就很讨厌。”唐宇笑着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下,双手一抖,将媚儿的尸首抛在一旁。他笑着缓缓站起身子,缓缓穿上衣服,又缓缓的将那些银票一一收起,然后推开房门,缓缓的走了出去。
唐宇很满意。
尤其是杀人之后,他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。
下了“轻烟楼,”他哼着一首惬意的小曲儿,朝一家字画店走了过去。
看东方泛起的鱼肚白,天已渐亮。
※※※
一直过了辰时,唐宇才珊珊来到罗府,在他腋下,挟着一轴刚买的水墨丹青。
他看了看,和咋天一样,收礼的还是相同的两个人——个子高高的大总管罗平和长了一张麻子脸的二总管罗安。与昨天不同的是,今天前来贺寿的人,比昨天的人还要多。
唐宇并不着急。
有许多人怕等,只要是利于自己的机会,多数人都喜欢蜂涌而上,进不去也要“挤”着上。实在没了机会,也要想着法子把前面的人拽下来。
唐宇则不然,他从不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,他不再乎多等一会儿。
对他来说,与其与人挤得头破血流,反不如作壁上观来的有趣。等别的人都挤累了,自己再上,事情反而会事半功倍。所以一些貌似聪明的人并不聪明,而像唐宇这种看似“无争”的人,却是真正的聪明。
看得见的聪明不叫聪明,也许这就是“大智若愚”的道理。
而唐宇就深悉这咱道理。
约摸着过了近半个时辰,眼见送礼的人逐一入了罗府,唐宇才整了整衣襟走了过去。
“二位,辛苦辛苦。”唐宇来到彩席棚前,略一拱手,“敢问二位,可是本府的大总管罗平、二总管罗安?”
生得白白净净,高挑身材的汉子抬起头瞧瞧,并不认识,愣了一愣忙道:“不错,在下正是罗平,我身边的便是罗安。瞧兄台面生的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