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不要搞错了。”看守冷冷地说:“如果不是陈护法的神机妙算,不堪一击的是我们这些人。哦!你在郑家混多久了?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“张老兄来了两年多,他可是咱们所有的护院中,武功最扎实的一个。”送点心出房的打手说:“只是为人沉默寡言,不好说话,人人讨厌不得人缘,我是最佩服他的一个。”
“咦!他来了两年多,居然不知道下面地窟的情形?”看守颇感意外。
“他这种人古板固执,对老太爷忠心耿耿。老太爷不好任何人进入,他乖得很,我打赌他从来就不曾下去过。”打手一面说,一面出厅而去。
“张强兄,你的确是郑家所有的人中,表现得最勇敢的人。”看守的疑心消失了:“通常表现出特殊的人,不会受到同伴的欢迎。”
“我不在乎。”打手张强嘴角有冷冷的笑意:“我不是为了讨人欢迎而活的。老兄,我感到奇怪,怎么我从没听到老太爷,提过你们鹰扬会的事。”
“你们老太爷与本会无关,与咱们的星主五毒殃神,却是早年在道上闯的知交,有过命的交情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你们老太爷这次,恐怕非参加本会不可了。”
“骑上了虎背,那还用说?”
“你仍愿留在郑家?”
“我是他聘用的人呀!”
“跟咱们走吧!你老兄不是池中物。”
“也许会的,我等你们的陈护法一句话。”
“他会来的,我可以帮你美言几句。”
“他会来?”
“一定。”看守暖昧地指指堂上的地道秘门:“下面的两个美女。”
“美女怎么啦?”
“陈护法一定会来的,他对女色有强烈的嗜好。在动身之前,他会……”
“我等他来。”打手张强一口喝掉整杯茶离座:“我得歇息片刻,有事可招呼一声。”17
厅外的小室,在南道的对面。由于小厅位于大楼深处,即使大白天,南道内也暗沉沉,所以悬有两盏照明的灯笼,这里白昼与黑夜并无多大分别。
隐隐传来脚步声,打手张强离开两位同伴,拉开虚掩的室门,向外瞥了一眼。
“谁来了?”一名同伴问。
“他们的陈护法,带来了两个人。”打手张强掩上门,走近在桌旁喝茶的两同伴:“那些点心,大概那三位仁兄已吃光了。”
“是的,很可口,一定吃光了。”同伴说。
“那里面我放了张强兄的蒙汗药,他们一定在睡大头觉啦!”
“咦!你……”两同伴听出警兆,同声讶然轻呼:“什么张强老兄?你……”
“张强老兄躺在荷池的池底,可能正在腐烂了。”
“哎……呃……”
打手张强双手左右一伸,掌分别在两同伴的印堂落实,打击力道相当沉重,印堂内陷双目快要挤到眶外去了,可能脑髓已成浆糊。
他将人摆放在床上,像是睡着了,镇定地启门外出,掩上房门恰好迎着得意洋洋的黄山邪怪三个人。
“前辈来了。”他行礼相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