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他已经取出百宝囊,准备取药救人,但看了孤竹君的伤势,他颓然放手。
三枚暗器有两枚击中要害,透风锥深入右肩井,风已从钻进的槽沟透入胸腔,这种暗器极为歹毒,空气入体大事休矣!
铁羽箭入腰四寸以上,内腑穿了孔。
裹伤的人只用金创药敷住伤口,起不了多少保命作用,可知这些侠义英雄们,对孤竹君的死活并不介意,只要见尸就好。
孤竹君已经陷入昏迷境界,一脚已踏入枉死城。
令狐姑娘的情况要好一点,舌伤不要紧,讨厌的是病,病入沉疴,体内贼去楼空,所以嚼舌的力道有限,力道不够,决不可能把舌嚼掉。即使舌断了,只要能及时止住血,短期间也死不了。
练武人对治伤学有专精,治病可就不怎么灵光了。
令狐姑娘已经悠然苏醒,似乎有点痴呆。
“姑娘,清醒清醒。”他将一些药末抹在姑娘鼻端,药发出令人神智一清的异味。
姑娘猛然一震,完全清醒了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姑娘惊恐地说,舌头肿大,咬字有点不清:“我在……唉呀!爹……”
她只能挥动着手脚,无法挺身坐起。
“姑娘,镇静些。”他按住了姑娘
“我……我爹……”
“很抱歉,你爹已……已经快……快升天了。”
“哎呀。”
“姑娘身子十分病虚,千万不可激动,一定要节哀、顺变,保全精力。我要将你带到县城求医,西平有几位回春的圣手……”
“不必了,爷台。我知道,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他感到心中有点酸楚,到西平还有十余里,用马将人驮到城里,路上一颠簸,病势如不加重一倍才是怪事。
“请……请将我摆放在我爹身……身旁。”
他默默地将姑娘抱放在孤竹君身旁,黯然长叹。
“舒服了些吧?姑娘,你们是……你们贵姓呀?”
“我爹叫孤竹君令狐世超,我叫令狐芳菲,我爹……”
“咦,宇内三君之一。唔!你们是伏龙公子要追捕的人?”他眼中有猜疑的表情。
“是的。爹……”
“不要叫他了,他……他已经听不见什么了。奇怪,你们世居太平府,与尚义庄公冶世家是近邻,虽然是一正一魔,但彼此没有利害冲突,表面上仍可看出两家保持礼貌上的尊重与往来,他们家怎么竟然纠集大群混蛋,不惜大动干戈,带了公人千里追杀,为何?”
“爷台,一言难尽……”姑娘泪下如雨。
“简略的说,我希望能替你们尽一份心力。但话讲在前_面,我从不为些小是非恩怨寻仇报复,不接无谓纷争个人恩怨小事的买卖。”
“买卖?”
“我的意思是说办事。如果姑娘不便说……”
“爷台,事已至此,还有什么不便说的?事情的经过是……”第二十六章
伏龙公子一人一骑,孤零零地奔向西平。
杀了鲁东五霸,气走了康一刀和鬼见愁,他一点也没感到内疚。
现在,他怀有两件放不下的心事。
该死的康一刀和鬼见愁.回去后该怎么设法摆布这两个忘恩负义的混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