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大的棉氅飞来,精准无误地盖在他脑袋上,堵住他的嘴。
韩锦安披着棉氅,沿宋晏容走过的冰足够厚的路往前走,嘀咕:“算你有良心。”
折腾一圈,悄然便到午时。
阮眠眠肚子咕咕叫,继续充饥,回到城内,二人来到酒楼。
等菜的时候,她捧着热茶暖手,有几分遗憾:“原本真想钓鱼来着,可惜。”
“以后有的是机会。”宋晏容拍拍她的头安慰。
阮眠眠轻叹一声,倏尔抬头奇怪地看着他。
昨日裴家刚出事,湛风说他命人搜罗了裴家的罪证送去,他理应挺忙才对。
可一早到现在,他都不着急不着慌的,好像不太合理?
四目相对,阮眠眠正想问,雅间外传来成玉着急的声音。
“世子爷,你在里头吗?”
“进来。”宋晏容眉头皱了下又舒展开,不悦的情绪并不明显。
而他心里已经烦炸了。
姓裴的怎么还不都彻底消失。
他也不想做什么皇帝的刀,整日事务缠身。
他想抱着那团软绵绵时时刻刻都不分开。
成玉气喘吁吁:“属下追了半个城,每次都晚了一步,现在才赶到……请主子恕罪。”
宋晏容面无表情瞥他一眼:“说事。”
“啊!”
成玉从袖口掏出一沓散乱的纸,“裴家贪污受贿参与吏部人员任免的罪证,是否要现在呈上去?听说世子昨夜走后,刑部的人审到天亮,裴映渊都不认罪。”
宋晏容扯了扯唇:“不认甚好,再折磨折磨。”
“是。”
成玉微愣。
往常宋晏容弄人的手法要多利落有多利落,手握罪证拖着折磨人确实头一遭。
昨夜他赶到刑部大牢,刚一进去血腥味扑面而来,明明未听说他跟裴府有过节,不知道裴家到底何处得罪了他。
宋晏容又道:“裴淮呢。”
成玉回忆了下:“裴府在办裴夫人的丧事,裴公子还未腾出时间给裴映渊疏通关系。世子的意思是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