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关姐姐的事,是他摔下来时,跟着就服毒自杀了!”
三眼神愕然:“他怎么服毒自杀了?他摔下来时,手脚也没动过,是几时服下的毒药?”
小神女说:“这是藏在他口中的一颗极毒之药,一咬破便致命,谁也救不了。刚刚独狐燕倒下来时,我不就迅速出手,从他口中挖出那颗毒药来?不然,他早已成了一具尸体,活不到现在了!”
三眼神又怔了怔,同时也明白侯三小姐在放倒独孤燕后,又挖开他的嘴,从他口中掏出一颗丸子来。初时,三眼神还以为独孤燕口中藏有什么珍贵的秘密哩,现在才恍然大悟。
穆婷婷叹息一下说:“看来,他也是黑风教的人,是教主打发来的,宁死也不敢说出黑风教的事来。黑风教主不知用什么可怕的手段,令得他手下之人,如此以死为他卖命。”
小神女说:“姐姐,这个贼人,看来并不是为我们而来,是为追魂剑而来,暗中监视追魂剑的行动,一有不妥,就先行杀了追魂剑灭口。不然,其中的一支暗器,就不会射向他了!姐姐,你看,这两支暗器,也是淬了剧毒的,恐怕是见血封喉的可怕毒药。”
穆婷婷说:“好心狠手辣的黑风教主,连这般忠诚追随他的人也下得了手,他还有什么人不能杀的?”
“是呀!名为黑风教,心又怎不黑的?其实叫黑心教才更名副其实。”
三眼神和他的一个手下,在旁听了更是惊震得不能出声,暗想:自己和黑风教人有什么深仇大恨?为什么要取自己的性命才罢休?刚才要不是侯三小姐推开了自己,其中的一支毒镖,肯定会击中自己的。三眼神越想越感到心寒。
小神女这时对独孤燕说:“刚才的情景你看见了吧?你的什么教主,对你并不完全信任,只要你杀不了端木堂主,他就会要了你的命。我实在不明白,这样心狠手辣、用心险恶、将你不当人看的这么的一个恶魔,也值得你这般为他卖命,死心塌地跟随他?你不感到自己太傻了吗?”
独孤燕听了默然无语。他何尝不知道教主的为人?险森可怕、喜怒无常、杀人不当一回事;不但对自己,就是对任何人也不信任。自己每次奉命出外行事,都感到有人在暗中盯踪。他不敢闪开,也不敢过分去警惕,害怕教主对自己更起疑心。这一次,不过是亲眼看见了而已。
独孤燕曾一度想刺杀了教主了事,但想到教主的武功深不可测,防范又严,万一行刺不成功,自己就死得更惨。再说,就是自己一旦行刺成功,又怎知道自己所杀了的,是不是真正的教主?会不会是教主的一个替身?因为自己也曾代替过教主;以教主的面目出去指使他人行事。退一步来说,就算杀了真正的教主,今后自己身上莫名其妙的痛苦,又去哪里得到“神丸”来解除痛苦?
独孤燕在这种种的情况下,思前想后,不敢鲁莽行事,只有忍气吞声,逆来顺受,不能不装成忠诚无比的样子,执行教主的任何命令。正所谓在人屋檐下,怎敢不低头?身受药物控制,想反抗,不敢也不想去反抗,不死心塌地跟随,又有什么办法?在这方面,独孤燕可以说与厉志行是同一类的人物,所以独孤燕听了小神女的话,只有暗自长叹,无言可说。说也没用,外人是怎么也不理解自己的这种复杂心情的。
穆婷婷已从独孤燕的眼神中,看出了他无可奈何的心情。为了解除他的疑虑,便说:“独孤燕,我也知道你过去是纵横江浙、南京一带的一条硬汉子,所盗劫的,大多数是一些贪官污吏和为富不仁的豪强富贵人家,有时你也杀害无辜,不但为官府不容,也为侠义人士所不容,所以水月宫才追杀你。后来他们了解了你的情况,才没苦苦相逼,有意放你一条生路。可是,你现在……”
独孤燕长叹一声:“婷女侠,过去的事,我不想去说,我只求你一剑快杀了我,我到阴曹地府,也会感激你这一剑之恩。”
小神女说:“你这个人,怎么这般的傻?你是不是受到了那种可怕药物的控制?要是,我可以化解你身上的这种毒的,你还想不想死的?”
独孤燕愕然:“你能化解?”
“我当然可以化解啦!要不,我无端端骗你干吗?”小神女本想说出厉志行的事来,不禁看了三眼神一眼,一下子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。这样的事,她一时不想三眼神知道。
三眼神是一个精明的人,一下就看出了小神女的眼色,知趣地说:“侯三小姐,要是在下在此不便,先行回避一下。”
“端木堂主,你是不是现在就想回回龙寨?”
“三小姐要是没别的吩咐……”
“哎!你不能走,我还有些话要和你说的,这是有关你的生死大事。”
“哦?有关在下的生死大事?”
“是呀!”
“那在下就先行回避一下了!”
小神女想了一下说:“你别回避了,这事你迟早会知道,我只希望你将今天听到和看见的事,千万别说出来。不然,就会有更多的人因为你而掉脑袋。”
三眼神见事情说得这么严重,连忙说:“三小姐放心,在下今后就是掉脑袋,也不会将今天的事说出去。但是,在下还是先行回避一下的好。”三眼神不是不相信自己,而是不放心自己跟前的一位手下弟兄。说完,便带了自己的手下,到远远的一处树下坐下来休息。
小神女轻轻问独孤燕:“你不奇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