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鹤爵的话外话他听明白了,假如来了客人,绝对要留住,必须等到少爷回家才行。
赵管家立刻点头,转身叫后厨的营养师快速制作茶点,等待神秘客人上门。
而鹤爵则依照惯例,长腿一迈坐进了等候在公馆外的迈巴赫内。
司机师傅道,“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鹤爵选择闭目养神,完全没有给出明确方向的意思。
司机师傅只好随意性很强地开起了车,若是开去公司吧,恐怕等爵爷睁眼要发难,若是开得太应付,对不起自己的专业素养。
所以司机载着闭眼休息的鹤爵,绕着小区附近转了二十几圈。
不知鹤爵晕不晕,反正司机是腻了。
家里的爷爷这才缓慢睁眼,仿若云雾里唯一清醒的野鹤,淡而又淡道,“回吧。”
沈望有些拘谨地坐在富丽堂皇的客厅中央,他虽说对鹤爵的了解水平不高,但是绝对相信鹤爵的品味,这一屋子的精致起码是花了大价钱倾心打造的。
赵管家的待客之道堪称体贴入微,每隔半小时便来通知一声,爵爷快回来了,给沈望添茶的次数也很稳,不至于让客人等得心烦意乱。
沈望几次打算回去,都被成功阻挡,只好促狭地用手指提了提衣服领子,避免坐得太久,汗水沁出来发出香味。
适时,鹤爵的车子进了庭院。
久等的人终于要见正主了,沈望心里突然像安装了一万只机械兔子,不停踹他的胸膛。
——我今天不该来的,我一定是昏了头了。
沈望不停在心底许愿——妙妙保佑爸爸,妙妙保佑爸爸。
鹤爵那双昂贵皮鞋摩擦过大理石地面的声响,忽轻忽重地敲击在沈望的头颅。
好了,他现在连脑子也混乱起来了。
沈望慢悠悠地站起身,与进屋脱掉西装外套的鹤爵遥遥相对。
虽说今天是再见的第二面。
沈望却显得格外不适。
——上次我当着他的面说,这辈子再也不要见他了,现在想想又主动跑来。
我好jian啊~
沈望恨不能把头埋在地板缝里,一看这地板是整片大理石磨制,根本没有能钻的缝隙~
鹤爵已经挥手叫屋子里所有会出现的人离开,大刀阔斧地坐在沙发中央,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右侧,淡道,“你找我有什么急事?”
沈望内心徘徊到了极限,心说死就死吧。
——女儿保佑爸爸~
于是像当年被欺凌急了一样,笔直地走到鹤爵身边,与对方视线交汇的刹那。
一屁股坐在鹤爵的大腿上,眼神不停游移道,“我现在走投无路了,要不要像以前一样,帮帮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