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水卿慢慢抬起头看着正站在高空的火神,轻启薄唇,道:“哦?”
被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,任是谁都会吓一大跳,即使是平日里那爱张牙舞爪的火神,腔调不免也低了一度:“别在那里磨蹭了,还是乖乖受降吧,否则爷爷定不轻放你。”最后几个字又狠了几度,将他那跋扈的本性暴露无疑。
这一回,洛水卿再没有重新躺回榻上,而是隐身消失了,等再次出现的时候,已经站到了火神的面前。
无论是那些天兵天将,还是火神自己,显然都没有想到一直淡然以对的洛水卿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。以至于众人都处于一种诧异当中,而忘了害怕。
两方都没动,而是相视,似乎都在等一个动手的时机,又或者其实是双方实力太过悬殊,洛水卿只想看看他们的囧样,而火神他们却都因为害怕而不敢轻举妄动。
火神本就是个急性子,此刻这样的状态让他觉得太丢人了,于是他首先出手打破了这暂时的平静。
洛水卿并没有任何闪躲的动作,她甚至连眼睛都没眨,更甚者,她的眼角竟然还带着笑意,一种轻蔑的笑。
而这种笑对火神来说,显然是一种侮辱。因为他施的火术在靠近洛水卿不到一寸的地方便自己消失了。换句话说,就是,他根本伤不了她。
有一个词叫做“困兽之斗”,此刻用它来形容火神,是再恰当不过的。因为他在知道自己根本无法伤到洛水卿一分一毫的情况下,还在不断地朝洛水卿施着法术。
看着火神因为施术过度,而有些真气跟不上,她的脸上却已没了原先那种轻蔑的笑容,而是一种没有表情的表情。
洛水卿缓缓走近火神,站在火神身侧的那些天兵天将急急地又往后面退了一大段的距离,而火神早已呆住了。
洛水卿拿起火神的手,然后众人便见到火神的身形慢慢消失了。
众天兵天将嘴里喃喃地说着:“这,这……”
当众人欲逃跑的时候,整个天山竟然传出了一阵怪笑,最后……
看着整个天山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,洛水卿满意地轻扯了嘴角,然后便走向了石榻。
待洛水卿再次睁开眼的时候,她的瞳孔已恢复成了正常的黑色。紧紧按着胸口,不知为何,胸口有些闷闷的。
洛水卿看着一如既往的冰山雪原的时候,却多了一丝莫名其妙:刚刚这里,究竟发生了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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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七十章 天山玄宫
虽然天山一役,洛水卿并未留下活口,但在整个六界之中,即使是三岁小孩都知道:火神和那十万天兵,都死在了洛水卿的手里,无一幸免。
即使深居简出,可毕竟还是松华仙山的掌门。天山的事一发生,雷阱便急急派了人来把消息告诉了云墨浅。可是,云墨浅并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,只是闭门在自己的书房,说了句:“你且先下去告诉你师傅,这件事,我知道了。”
当那名通传消息的弟子将这一句话告诉雷阱的时候,雷阱原本阴郁的脸色更难看了:“他这个掌门,当的也是越发好了。”说完便拂袖出了靖行殿、直奔紫涯殿而去。
到了云墨浅的书房门口,雷阱只是象征性地敲了敲门,便直接推了门进去。
雷阱进门的时候,云墨浅的手里正拿着一本有些破旧的古籍,想来这是他最常翻阅的一本书。
对于雷阱的出现,云墨浅没有一丝的惊讶,仍在翻阅他手中的那本书。
看着云墨浅的背影,雷阱气得嘴边的胡子都颤了颤,然后道:“师弟,难道你便不管六界、不管苍生了吗?”
云墨浅终是把书放在了身前的书桌上,然后问道:“那,我该如何为六界、为苍生做些什么呢?”
雷阱对云墨浅的态度显然是不满的,但也没办法,只好道:“要不是那日你执意要收那洛水卿为徒……”
云墨浅似无意地打断道:“原这一切竟都是我的错。”
雷阱几乎是怒吼着喊了一句:“师弟。”然后缓了缓声音道:“现在,说什么都没用了,我们也没必要硬去追究是谁的责任。这一切既是注定要发生的,我们便要想办法除了异世邪灵。”
云墨浅听了这句话,沉默了良久,然后道:“我既是这件事的导引着,又是她的师傅,我会处理的。”
雷阱这回总算满意了,点了点头便离开了。
等雷阱离开了,云墨浅才盖上了那本书,书名叫《静心咒》。云墨浅自语道:“心若动,又何以为静?心已静,又何须畏动?”
云墨浅走出书房,在梨花树下挖出一坛酒,便走出了紫涯殿。可是,他不是去天山找洛水卿,事实上,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。
……
在石榻上睡着睡着,竟然梦见了云墨浅,洛水卿仿若陷入了噩梦,然后又猛地惊醒、睁开了眼睛。
这一回,出现在洛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