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但他根本就不是裴寂的对手,拳头还没到裴寂跟前,裴寂便一脚踹向了他的心口。
&esp;&esp;沈朝臣瞬间飞出几米远,随后重重落在地上,好一会儿都没动弹。
&esp;&esp;裴寂这一脚踹得不轻,他只觉骨头都碎了,心口更是传来一阵剧痛,让他几乎难以承受。
&esp;&esp;裴寂缓缓踱步走过来,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地睥睨他。
&esp;&esp;“疼吗?”
&esp;&esp;沈朝臣捂着心口冷哼一声,虽然没说话,但额头上却疼出了一层汗。
&esp;&esp;裴寂冷声道:“沈朝臣,好好记住今日所受的疼,日后若是再来招惹念安,甚至出言不逊伤她的心,下一次,我要的就是你的命了。”
&esp;&esp;沈朝臣瞬间睁大眼睛,“你、你敢!”
&esp;&esp;裴寂敛容冷笑,“我为什么不敢?这京中还没有我裴寂不敢做的事,沈朝臣,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,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不认念安这个妹妹,就没资格仗着她对你的容忍跑到定安王府兴风作浪,你不嫌自己虚伪?”
&esp;&esp;“我没有!我是来为清荷讨公道的,从踏进定安王府的那一刻起,我就没想过要从你定安王手里活着离开,哪怕你今天活活打死我,我也要给清荷一个交待!”沈朝臣怒不可遏地辩驳道。
&esp;&esp;“沈朝臣,你确定要跟我谈公道二字?”
&esp;&esp;裴寂冷眼看着他,像是在讥笑他一般,眼中尽是蔑视。
&esp;&esp;“汪清荷指使马童在念安比试时所骑的马上动了手脚,以致那匹马突然受惊发狂,我倒要问问你,念安的公道又该怎么算?”
&esp;&esp;沈朝臣咬牙道:“沈念安马术精湛,自幼又习武,一匹疯马根本就伤不了她,她最后也确实完好无损地从马上下来了,可是清荷的一只手却就此废了!”
&esp;&esp;裴寂闻言,薄唇微勾,眼神说不出的冷。
&esp;&esp;“如果念安当时被人下药了呢?如果她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呢?沈朝臣,她习武不是你可以帮汪清荷推脱罪行的借口,她也并没有强大到无所不能!”
&esp;&esp;沈朝臣瞳眸一震,心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,可他又想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了哪儿。
&esp;&esp;清荷一时糊涂做错事,确实是她不对。
&esp;&esp;可裴寂就是再生气,也不能直接废了清荷一只手,毕竟沈念安如今并没有任何损伤不是吗?
&esp;&esp;“不管你怎么说,你就是对不住清荷,她是险些害了沈念安不错,可她没有害你!再说沈念安也惩罚她了,若不是那支箭射偏,清荷根本不会有牢狱之灾!”
&esp;&esp;“你果然是被汪清荷迷惑得不轻。”
&esp;&esp;裴寂轻轻扬眉,斜睨着他,像是被他的话激怒了,可面上却一点怒意都没有,只是面无表情的从阿昭手里接过一节竹鞭。
&esp;&esp;沈朝臣被吓到了,捂着胸口慢慢往后退。
&esp;&esp;“裴寂,你、你想干什么?”
&esp;&esp;裴寂嗤笑一声,不慌不忙道:“自然是看看你这脑子里面究竟都装了什么东西。”
&esp;&esp;沈朝臣被这话吓坏了,瞠目大吼道:“你敢动我,沈念安绝对不会放过你的,无论你承不承认,在她心里,我永远是她最敬重的大哥!”
&esp;&esp;话音刚落,左腿小腿肚便传来一记剧痛,是那竹鞭打到了他腿上,强烈的剧痛过后,整条腿似乎都麻了,让他根本就站不稳,而裴寂那张脸已经阴沉到了极致。
&esp;&esp;“看来,你一直都明白她的心思,所以,你就利用她对你留存的兄妹之情,肆无忌惮地来伤害她,辱骂她,沈朝臣,你若是个男人就给我站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