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郝可的来历,但是见钟鸣珂对她倒也没有那么上心,也许郝可只是钟云嫱的朋友。
“郝可,她是谁?”
“跟你有关系吗?你刚才不是说跟你没关系吗?没关系你还打听什么呢?”
钟云嫱总觉得戡世子不是一个靠谱的人,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,好像什么都能做得出来。
“她现在这种情况,应该让她的家人知晓。”
她的家人全部都葬身火海了,至于为什么会离奇失火,不知道是跟姨娘有关还是跟官府有关?如果不是她去找云娘了,离开了客栈,恐怕她也会命丧于火海。
“无父无母,她是孤儿。”
“她在夫人从前常去的慈幼局长大?”
钟云嫱年幼时,跟着娘亲经常去慈幼局,此事戡世子很清楚。若不是经他提醒,钟云嫱还想不到给郝可编造一个如此便于隐藏的身份。既然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,索性就直接给郝可一个完整的身份好了。
“她在慈幼局没住多久,有户人家提出收养她。后来那户人家北上经商,说是天气寒冷,她年纪太小,把她留在临都,至今未归。”
有戡世子作证,郝可的身份容不得外界质疑。临都城内,郝这个姓氏的人不多,先前跟郝可父母关系好的人还在世,小心驶得万年船,等回去之后,一定要给郝可再另起一个名字。
“我的想法是,你带她去我府上住一段时间,有太医照顾,很快就能治愈。”
原来是在给她设陷阱,让她一步步跳进陷阱中去。
钟云嫱质问戡世子,“齐王爷的好品性,你为什么不学一点呢?”
戡世子觉得自己在郝可这件事上,已经立了大功了,钟云嫱不知道心怀感激,还居然奚落他,有些生气了,“兰芳,太医局的制度你是知道的。我也是为了你着想,你忍心她一直得不到救治?太医说了,这种病拖久了,会——”
“她不会的。”
钟云嫱害怕。太医说话严谨,没有十足的把握,是不会说出口的。
“兰芳,有病治病,你一直逃避解决不了问题。”
钟云嫱拿起手边瓷器里放着的鸡毛掸子,指着戡世子,“不允许你再胡说八道。”
戡世子哪能受得了被人指指点点,伸手拽住钟云嫱手里的鸡毛掸子,连人也拽过来了。
小时候,两人手拉手,一起打雪仗玩得很开心,现在,钟云嫱只要靠近戡世子,心里忍不住烦躁,想发火。
“兰芳,我们见面的机会不多,每次见面你都跟我吵跟我闹,我很难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