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城言有些无奈,她知道的太多,说话的时候也不知道避讳,想什么就说什么,“,既然你很了解朝廷,要不你替我参加科考吧。”
“我不了解。我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,为什么国公府的正门不常开,全院人走后门?”
他也没想明白,估计也是被迫的。
“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她在齐王爷面前说话都不让步,赵城言拿她没办法,“说!”
“西山马场那两个小厮,不会也是——”
“不是,那是我们家的家生奴才。”
天气寒冷,身上的衣服穿得厚些。钟云嫱见过那两个小厮,跟小勺子站在一起,身上的厚衣服也掩饰不住他们的筋骨,是习武之人。
“他们现在回家了吗?”
“你已经问完了最后一个问题了,我拒绝回答额外增加的问题。”
赵城言不愿意说那两个小厮现在在何处,钟云嫱不再追问。钟云嫱对赵城言的父亲没有多少印象,仅从赵城言日常行为来看,他父亲绝对不是齐王爷那种枉顾人命之人。
等到他们出来搬运第二趟的时候,钟云嫱和赵城言跟着一起进入府中。府中的格局跟钟府差不多,院子中的花花草草没有钟府多,院子的各处角落里,台阶下,还散落着一些枯枝树叶,有的已经重叠长在了地砖上了,看样子是前些日子下大暴雨的时候落下的,这些天都没有好好打扫过。
赵和靖呀赵和靖,你去忆章台有时间,打扫院子没有时间吗?又不是让你自己扫?你吩咐下人赶紧扫干净也行呀。
“兰芳?你看什么?”
钟云嫱不知道自己何时停下脚步,落后许多,赵城言喊她。
“那是葡萄架子吗?”
赵和靖认认真真地回答她的问题,“是葡萄架子,今年葡萄收成不好,长了好多虫子。”
“汉青——”一声温婉的声音,从远处出来,钟云嫱看过去,一位穿着银白色大氅,头上带着简单朱钗的女人正站在正堂门口,太阳照在她的脸上,把白皙的皮肤照得透亮。
都说安宁郡主生病了,常年卧床,钟云嫱以为是病恹恹的浑身无力的模样,眼前的人,看着气色好,精气神也好,应该不是安宁郡主。
赵城言喊她,“兰芳,走吧,我们一起去见见安宁郡主。”
她居然真的是安宁郡主。
钟云嫱向她请安时,她说了一句,“大姑娘的姑娘也长成了大姑娘。”
难道她与娘亲相识?
她们相识,而且还是关系玩得特别好的姐妹。
两家父辈是互换过金兰谱的兄弟,安宁郡主父亲去世后,两家往来少了。到了钟云嫱这里,她母亲早逝,她更是不知道这些事情。
安宁郡主告诉她,“我小的时候,经常约你母亲还有汉青的父亲一起出来玩。”
钟云嫱努力回忆了一下,她对安宁郡主没有任何印象。她年幼时,跟母亲去过宫里,去皇室各家拜年,没有来过国公府,也没见过安宁郡主。
她不知道如何接话,只是点点头。
丫鬟提醒过她,少说话,事情办完之后,赶紧离开。可是,赵城言却跟安宁郡主聊得很开心,两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。
“钟姑娘,你怎么了?点心你不喜欢吃吗?我是按照你母亲的喜好来准备的。”
既然你已经看出来了,我坐立不安,那我就实话实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