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救我……”有点头昏眼花,但是救她的人很好认,他们居然又见面了。
“我看见我的伞。”
他巨大的外表看起来笨拙,动作却不可思议的轻盈,被他抱在怀里,曹瞒感觉好像走在平地一样。
“伞?”她手中的油纸伞已经开花,想不出来这把伞有什么特别的地方。
“伞是我的,我做的。”对于自己亲手做的伞,赐天宫一眼就知道。
“先别管什么伞,你会功夫?”曹瞒急著想站直身,顺手丢了已经坏掉的伞。
他轻功这么了得,其他功夫不知道行不行?
“一点点。”
“打架行吗?”
“成。”可没事做啥要他打人?
“好!帮我把这些人打跑。”
“不好吧,我的拳头很重,不小心会打死人的。”学武是用来防身,不是用来强出头的。
“是个蠢蛋哩。”不需要曹瞒多解释,包围上来的恶人也看出赐天官头脑简单,虽然大手大脚,却只是纸老虎一只而已。
几个迫切想邀功的壮丁伸来魔掌就往曹瞒身上抓,她张嘴,虽然咬伤一只猪脚,但天生身材上的差距,还是敌不过众人粗鲁的拉扯,衣服被扯破,露出洁白的肌肤来。
她咬牙奋力抵抗,痛苦又忍耐的模样让赐天宫义愤填膺了,说什么也不叫别人欺负了她。
掌风所到之处逼退那些浑人的爪子,就见他随意抬手,三两下把意图欺凌曹瞒的人都打趴到地上,连康独夫也没放过。
“你知道我爹是谁吗?”挨了揍的康独夫还想说大声话,尽管一排好牙掉了好几颗。
曹瞒给他难看的往他屁股踹了一脚,“别老是把你爹的名号抬出来丢人现眼,不要脸!”
“你……泼妇!”
“客气了,不把你打成猪头还嚣张!”她往脚下施了点力。
赐天宫看著趴在地上的男人多吃了好几口泥,对于曹瞒的凶悍有了深刻的体会。
他从来没看过这么强悍的女子。是他寡闻吗?或者……他救的应该是躺在地上的这些人,而下是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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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屋外头晒著支支大开的绸伞,各式各样精致的伞面,仕女、龙凤、奔马、素面,在薄如蝉翼的绸布上,更显色彩瑰丽,像天上祥云落人人间。
地上有些微湿,是早上一阵雨留下的痕迹。
曹瞒坐在起起伏伏的马背上,看赐天官跑进跑出卸下马身上的物品,却对她视而不见。
他想叫她在马背上坐多久啊?
“欸!”她叹了口气。
埋著头小心穿过那些伞堆的人抬起了头,眼神茫然。
“扶我下马。”这么基本的事情也要劳动她来说。君子的风度到哪去了?为她服务是他的荣幸ㄟ。 他有些犹豫,加上他的手上都是东西,要怎么腾出手抱她下马。
赐天官保持身体不动,无言。
“是我重要还是那些拉里拉杂的东西重要?”曹瞒认真不过的问他。
“你有脚,可以自己下来。”
说的没错,可是,他就不能表示一下他的男人风度?
“男女授受下亲,你自己想法子下来吧。”
“你敢说你没碰过我?一根指头都不曾?”他要是敢有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