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亲爱的姐姐,我是怕打扰了你们甜蜜蜜的生活,做那侵扰鸳鸯的无趣人,我才不要!”
“说到底,都是你有理。”
曹瞒吐了吐舌头,咧嘴娇笑。“大姐夫,姐姐们欺负我呢。”
“这丫头就会告状!”曹芬推了曹瞒一把,把她送到严禹融身边。
“你这丫头,过来大姐夫瞧瞧!”严禹融把大掌搁在她头上,揉乱她的发,这些动作看在赐天官眼中,眼神变得有些严厉了。
“还好,没有变瘦。”
“有人照顾我,我还胖了喽。”
“那我以后可要抱不动你了,小胖妹。”严禹融非常疼爱这个小姨子。因为严家有著严重的阳盛阴衰,所以嫁过门的曹芬很受宠,爱屋及乌之下,曹瞒更是整个严家的“糖生丸”,人见人爱,自然曹瞒也跟严家人亲近得多。
“我才不敢呢,免得大姐吃醋。”
“别扯到我这儿来。”曹芬但笑不语,眼光往赐天官溜了去。
二姐夫段奇亲眉眼沉著,只是静静的坐著,并下多话。
这两对夫妻截长补短,一个安静一个活泼,一个深沉一个细腻,是非常完美的天作之合。
“家中发生大事,爹爹也是胡涂,只字不提,要不是我心神不宁,拖著你姐夫回来,还不知道爹娘已把我们姐妹都当外人。”
这一拖,被一并牵连携家带眷奔波的,可不只一家几口人而已。
曹凝对于家中发生的纷纷扰扰颇有微词,事关自己娘家的安危,事发多天才从娘家婢女、长工的嘴巴得知,如何不觉得呕。
嫁出去的人莫非真是泼出去的水?
“二姐,你又不是不知道爹娘天真有余,精明不足的个性,他们以为让我出去避避风头,灾祸自然就会远离家门,家中又可以广纳平安福。”曹瞒出言安慰,四两拨千斤。
文人可以无钱少田,却不能没有风骨,她爹那样有文人硬骨头的人,是不可能弯下腰来向自己的女婿、女儿求助的,要是传闻出去,自家对付一个色胚都没办法,岂不笑掉人家大牙。
求人不如求己。
即使求己的后果不是他能预料的。
于是,不堪其扰的夫妻以游山玩水为名,相偕弃守老家,秉持眼不见为净。
标准的鸵鸟心态。
当他们的女儿又不是三天两天,这是她爹娘会做的事,她料得七七八八。
“你一个女孩子出远门,身边无人照顾,爹娘也真是放得下心。”争相数落著那对不够负责任的爹娘,三个女孩家摇头相视一笑。
“我自立自强的能力不输两位姐姐的。”她还顺道拐来一个替她卖命的好男人,这趟门出得可是是福不是祸呢。
“你啊,一点也不懂女子恰到好处的温柔。”曹芬又是叹息又不知道拿她如何是好,终究,妹妹是平安的。
“姐,你当著姐夫的面传授我驭夫术唷,莫非姐夫就是这样乖乖入笼的?”
“你这丫头,撕了你的嘴!”
“哎呀,不要不要……姐夫,救命啊!”曹家姐妹们嬉闹著,没有看见赐天宫的脸色阴沉如雨天。
她情急时喊的人竟是她的姐夫,而不是他。
要是曹瞒知道她的二楞子正在捧醋猛喝自虐,怕不笑得肠子打结,毕竟这是她测试多次却没有答案的问题。
她也想知道他究竟是打鸭子上架才爱她的,还是出自真心?
只是不管她用尽呵痒、威胁的招数,都没能从他嘴巴逼出什么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