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淇怔了一怔道:“家父林世辉,带着苗疆段金花前辈来此医治化骨散之毒,我倒不知道他老人家外号叫做‘玉面郎君’!”
万象新将林淇再打量了一下,才讶然道:“看你的样子倒的确有几分像我的那位故人,只是我当年与‘玉面郎君’论交,并不知他的名字叫林世辉!”
林淇的心中此刻不知是何滋味,傻傻地道:“假若您老所治的那个女子是段前辈,则‘玉面郎君’必是家父无疑!”
万象新“哼”一声才道:“‘玉面郎君’有了你这么一个好儿子,倒是件值得骄傲的事!”
林淇见他的脸上充满了怒色,连忙把神情一转为恭敬道:“小侄不知道万老伯是家父故交,请老伯多多原谅!”
万象新乃是冷冷地道:“你还怀疑我是个凶残之人吗?”
林淇呆了一呆道:“以老伯的行为,若没有个明白的解释,小侄心中实在不能释疑!”
万象新脸色又是一动,半晌之后才长叹一声道:“罢了!罢了!你倒跟你那老子是一对,当年我与他初次论交之时,他也是误会了我的行事,要杀我以除害,经我多方解释后,才算叫他明白过来,想不到一别几十年,他的儿子又跟我来这一手。小子,我要怎样才能使你相信?”
林淇不禁也难住了,倒是王梅芝提醒他道:“林兄,你见到尊大人后自然就明白了!”
林淇闻言刚想动问,万象新却一叹道:“那老夫可要沉冤莫白了……”
林淇一惊道:“怎么!家父此刻到哪儿去了?”
万象新笑了一下道:“老夫此时百药齐全,可就是无法解得化骨散,为了搜集药引,‘玉面郎君’又动身西上昆仑去捋取冰山雪莲实……”
林淇惊道:“那段前辈呢?”
万象新笑笑道:“段金花行动不便,此刻留在我这儿,不知她的解释是否有同样效果?”
林淇讪讪地道:“段前辈与小侄关系颇切,而且小侄对家父行踪颇为关切,希望能见她问一下家父的情形……”
万象新大笑道:“说来说去,你对老夫还是不放心,不过段金花此刻正在安息静养,你要见她也得等四个时辰之后,你假若再不信老夫,老夫只有把心拖出来给你看了!”
林淇此刻对万象新已全无戒意,忙面带愧色地道:“老伯既然与家父是故人好友,小侄再无怀疑志伯之理……”
王梅芝也笑着凑趣道:“老爷子医道通神,就是把心拖出来,也不是不可能的事……”
万象新哈哈大笑,听有的故意都在片刻间消除无存。
这时棺中的那女郎忽然发出一阵呻吟,大家惊然回顾,只见她的脸色已渐渐地转为红色,长长的睫毛不住地睐动,呼吸也渐渐地恢复了。
万象新脸色一变,急忙伸指去点她的肋下,用手奇重,林淇见状大惊!连忙用手一格挡住道:“老伯,这是干嘛?”
万象新的铁指如钩,一下子刺穿了林淇的手背,点点的鲜血滴在那女郎的胸口上,然而万象新的手指却被挡住了。
那女郎忽地坐了起来,眼睑睁开,美丽的眼睛中射出了迷人的光芒。
万象新抽回手来,正待再度发招,忽然接触到女郎的目光,不禁呆了一呆!
那女郎蓦而发出一声轻笑,声若银铃,十分动听悦耳。
接着她双臂一振,像一头白鸽似的冲天飞起。
她美丽的头发触到硬的石顶,竟有着意想不到的威力,“砰”的一声,撞开了一个大洞,接着白衣一闪,就从洞口消失不见了。
这突发事件使得林淇与王梅芝都呆了。
只有万象新顿足长叹道:“坏了……坏了……小子……你闯下大祸了……”
林淇莫名其妙地道:“老伯,小侄怎么会闯祸了?”
万象新神色如死道:“你替人间放了一条毒龙……”
林淇仍是不解,万象新却神色匆匆地道:“我们快出去看一下,但愿这‘飞天魔女’还没有走得太远,我拚着这条老命也要把她给截下来,免得人间流毒无罢……”
说完立刻也从洞里窜了出去。
林淇与王梅芝对望一眼,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然而从洞口里不住传来吆喝嘶喊之声,好像十分激烈。
王梅芝连忙道:“我们也出去看看!”
身形一提,由洞中穿了进去,林淇跟着出来后,只见平野的花田中,黑沉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