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川听到推门声,抬起头来看了一眼,忙起身行礼:剑尊。
宁虞知道易雪逢不喜欢清川,十分冷淡地嗯了一声,抱着怀中的人就要往房中走。
清川叫住他:剑尊,清川有一事要禀告,是有关君上的。
宁虞的脚步一顿,回头看了他一眼,道:废话少说,什么事。
清川道:昨晚你让我去查的那个偷袭君上的人,已经查到了,是秋将行。
宁虞眉头一皱:谁?
清川被噎了一下,才解释道:秋将行,秋长老的三徒弟。
宁虞这才想起来,他冷淡道:我师尊只有两个徒弟,他算哪根葱?然后呢,他因什么要杀雪逢?
清川无奈道:他再怎么说也是秋长老养大的,我等不敢去动他,所以想来问问您,要如何处置。
宁虞看了看怀里的人,想了一下才道:我师尊呢?
清川:听说是在炎海玩儿。
宁虞一点头:知道了,此事我会处理,先看好秋将行,别让他逃了。
清川君颔首。
易雪逢在宁虞怀里听了个全,鼓着脸颊抬手在宁虞脖子上掐了一下,竟然敢骗他秋满溪在闭关,真是出息大了!
他一动,宁虞身上的披风突然动了动,清川君瞥见,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。
宁虞冷声道:没什么事就走吧。
清川掉头,正要离开时,宁虞突然又叫住了他:等等,给我弄点粥过来,要咸的,小孩子吃的。
清川愣了一下,看着宁虞胸前微微鼓起的披风,神色更加奇怪,但是他也没有多问,点头称是。
宁虞吩咐完,也不再管清川,抱着怀里的人风似的进了房门。
两人一进到房门,易雪逢立刻将披风给掀了,怒道:你又骗我!师尊根本没有去闭关,你还说他要闭关个十几二十年的!
宁虞将披风解了挂在屏风上,十分敷衍地嗯了一声,将易雪逢放在了榻上。
易雪逢没穿鞋子,床榻又高,他不敢往下蹦,只能扒着床沿,怒气冲冲地瞪他。
宁虞没理他,自顾自地换了身衣服,坐在床边将易雪逢捞过来,笨手笨脚地给他扎小辫子。
易雪逢的发质及软,宁虞胡乱理了两下,差点把他头发给拽下来一把。
易雪逢强行忍着,只是他这具躯体实在是不耐疼,眼泪根本控制不住,碰一下就直接簌簌往下掉,宁虞看他哭个不停,皱眉停了手,道:疼?
易雪逢胡乱擦了擦眼泪,闷声道: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我变回来?
宁虞用发带将他头发绑了一个高马尾,抬头弹了一下他的眉心,道:这话什么意思,说的好像是我把你变成这样似的。
易雪逢只好换一种说法:那师兄什么时候帮我变回来啊?
宁虞被这声师兄叫的心情好了些,将他扒拉到了自己怀里抱着,淡淡道:等你再乖一点的时候。
易雪逢:我现在不乖吗?
宁虞面无表情:你若是乖的话,就不会趁着我睡觉的时候想逃走了。
易雪逢一时间无法反驳,只好鼓着脸颊瞪着他。
正在这时,清川君敲了敲门:剑尊,粥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