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你说,这一次,二皇子是不是真的发怒了?若是真没能找着那个神秘印鉴,萧将军可不会好过。”
“那能怎么办!按我说,二皇子就从来没有看得上过我们萧家军。”另外那人气呼呼地:“我说他什么军功都没有,不就是仗着皇子的身份嘛。以为娶了秦大将军的女儿,就能为所欲为!”
“可不是?自己有本事,倒不如老子有本事了。咱们这样流血出汗,就因了人家的一句话。”掀帘人越说越有气,慷慨激昂地就坐在了地上:“我看,那个四公主那么既然早知道要跑路,哪会不把印鉴带走呢。二皇子这么吩咐,不定就是想看咱们萧将军吃鳖。”
两人说着说着,也没了搜查的心思。如是者,另外那人随便翻了一下,也便开始坐下休息。
从日正当午,到夕阳西照,我一直躲在桌子底下,不敢动静。思绪随着时间的流逝,也慢慢清晰下来。
若继续躲在这里,我虽求得一时喘息,可最终也只能被困死。现下大哥被拘,东宫被围。除了我,大概外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既然如此,我何不放手一搏。若是可以冲出去求救,不定还存有一线生机。
想到此处,我便立刻行动。偷偷挑开桌布,从缝隙间看去,两人正背对着我说着什么。可凭我赤手空拳,即使能制服他们,可若惊动了外面巡逻的守军,大概会死的更快。敌强我弱之下,不敢力敌,只能智取。
如是等了一会儿,突然听到一声长长的虚恭(1),我还没来得及捂鼻子,便听一个侍卫说道:“哎哟,兄弟,人有三急,我得去方便一下。你帮我看一下。”我心中一喜,果然机会来了。
确认了关门的声音,我飞快地咳嗽了一声,自己马上从另外一侧出了桌底。
那人听到了声响,弹了起来,掀开桌布往桌底下钻:“原来还真躲在这里!”
我马上绕到他后面,趁他毫无防备,拿起花盆,照着后脖子,就将他砸倒在地。
我扯下他的盔甲,套到自己身上。还不忘将他绑结实了,推回桌子底下。
趁另外那人还没回来,我事不宜迟,马上出了房间。
玄武门和白虎门是禁宫的正门,素有禁军把守。二哥这么多的兵马,想也不能堂而皇之地从那里进来,定是买通了守将,从小门攻入。这么一想,我就反其道而行,转向人多的玄武门出逃。
路遇迎面而来的卫兵,我也不躲闪,要么压低铁盔,点头示意,要么俯□子,作搜寻状。果然非常顺利,并没有引起怀疑。
正是胜利在望,我满心欢喜,马上走快几步。却在走近玄武门的时候,看到萧长谣手执画像,与守门的士兵交谈。
我吓了一跳,转身便走,却反倒引起了他的注意:“前面的那人,你是哪个连哪个排的?”
我刹住了脚,听着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脑中一片空白。他没听到我回到,大掌搭在我肩上,就要将我扭过去:“你到底是谁?”
我肩膀一沉,将他甩开,双脚发狠地狂奔起来。
这一跑可不得了,他一声高呼:“给我拿下!”后面那些侍卫也疯了一般在后面追。
我饿了一天,浑身无力,哪里跑得过他们,没走几步就被扑到在地。
萧长谣慢悠悠地踱了过来,手臂间夹着长枪,擦着我的脸,将头盔一把挑了起来。
“是你?”
注:
(1)古代说出恭,是便便的意思。而出虚恭,指的是放屁。
39、长谣
他看到是我,一脸惊讶:“是你!”
到了这个地步,我也豁出去了:“是我!你有本事就把我交给二。。。。。。”
却没等我说完,他便接口道:“原来是四队的队目。你当值期间,擅离职守,该当何罪?来人啊,将他给我绑下去!免得耽误了二皇子的大事。”
我愣住了,不知他在玩什么把戏,于是闭口不言,由着他的亲兵将我压到一处僻静的地方。
他四处看了看,方支开众人,替我解了绳子: “你老实跟我说,东宫的大印,是不是在你身上!”
我没料到他一开口就问这个,转着被扭得酸痛的手腕:“如果我不说?你是不是就要对我用刑,或者军法处置?”
他也生气了,上来便拉住我的胳膊:“到了现在这个地步,你还不肯对我说实话!为了这么一个东宫印,陪掉了自己的性命,值得么?”
我用力甩开他,不屑地一笑:“若是不值得,二哥何必冒了天下之大不韪,带兵闯宫?你堂堂三品大员,又何必与他狼狈为奸,对我威逼利诱?”
他俯视着我,长长地叹了口气, “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
不是没看见他眼里的挫败,只是处境不许我仁慈:“那到底是怎样?难道你要告诉我,二哥没有允你什么好处?”
他本来还想说什么,听我问到这儿,却又突然语塞了。我敏锐地感觉出他的不自然来,马上顺杆儿上,接着猜:“二哥跟你说,如果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