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就是个外地人而已——没有一点口音的普通话。
以为不会再见到她的。
人群里那么出众,似乎整个世界的光亮,都在围着她一个人。
她不经意抬头看了天空一眼,漂亮的侧脸,像画里走出的人,举手投足都多了分超俗。
她竟然穿着和我一样的校服。
大概是一个学校的学生了。可是之前怎么没见到过她?
她似乎走到了我的底盘。
我看到她抬头看大树的枝叶,斑驳的光落在她脸上。
我跳到她面前,冒昧地在她手里写了自己的名字。
她似乎生气了,一个人在石阶上坐了好久好久。
她并没有接受我的道歉。
我在想我一定是冒犯她了。
前面的两个男生议论的似乎是她——除非这个学校还有一个女生是刚转来的尤物——因为最后一个词,我手里的棒球打到了其中一人的右肩。
他们没有资格。
谁都没有资格,对她口出不敬。
她在主席台上吃雪糕,闲适的样子,依旧是她的与世隔绝。
她总出现在美丽的景色里。
不知道是橘黄的阳光让她更美三分,还是她让这阳光明媚动人。
可是有个男生在盯着她。
他看上去很温和。
他不穿校服,在她回头的时候惊慌地弯下身去。
她来自哪里?
他又是谁?
我隐约有些不安。
他们肯定比我先相识。
今天在她桌上放了一封信。
听说她并没有打开。
其实我什么都没写。
因为知道她不会看。
我一定是疯了,竟然在晚上潜入别人教室。
她成绩不错啊,字迹很好看,作业本上都是勾。
物理试卷竟然连压轴题都对了。
看样子是个好学生。
第三次跑到她们教室了。
她们换了座位,还好我没花多大力气发现了她的桌子。
她的周记本里,写了一个被收养小女孩和哥哥的故事,老师打了优,给了很高的评价。
咦?她还写了篇关于人们心理的实验——她在窗边放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纸盒子,观察别人的晨检表往哪边放的实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