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豪地告诉其他小朋友,她的初煊姐姐很受阿姨喜欢。
她说她的初煊姐姐就要离开孤儿院了。她答应会常常来看她。
说不定她还会请求外面的阿姨领养自己,这样她就不必和她们抢那些别人不要的玩具了。
那些小朋友说,“说不定她们会把你领养出去做乞丐!我在大街上就见过那种到处乞讨的小孩子!”
她想第一次见初煊的时候,因为拒绝吃那些不好吃的饭菜,初煊晚上偷偷给了她一个饼,她说,“我知道你肯定会饿的,所以悄悄藏了一个。”
她想起初一时看到初煊,她扎着马尾,依旧笑起来甜甜的。
她们的相遇本该是极好的团聚,可是她们最终破裂了,破裂地那么彻底。
她说不出是对是错,只是觉得,本来不该是这样子。
她又想起小时候,彦都总是悄悄在课堂上吃早餐,还总是让她提醒老师是不是在看他。
他低头看着她的时候,用一种像风的哭泣的声音说,我是彦都。
她不辞而别。
她埋怨他为什么提醒他他们可能是兄妹。
她总是装作看不见他,似乎就真的看不到了。
他却从未埋怨,大度地包容这一切。
她不愿和他亲近,他就只字不提,守在她身旁,却还装作他已经远离了。
窗外的人逐渐少了。
梳楼将窗帘拉上,躺在床上。如果女人没那么多愁善感,真不知世界会变得多好。
仔细想想,她从来都是极其幸运的——只有幸运的人,才会不停地亏欠吧。
西西看着扶着树呕吐的少年,“你不回去没事吗?”
“你假发的颜色真是丑到爆——”说完又将头低下去吐。
西西直勾勾地看着他,说不出情绪。她看了眼发梢,将酒红色的假发扯下来,随手扔到地上。
大半夜地出现在街道上和混混打架,怎么都不像他平时懒懒的样子。
他一脚踢倒带头的混混,将刀架在他脖子边,用醉醺醺的双眼威胁地看着周围的几个高中生样子的人,“好晕啊——这个木桩怎么穿着人类的衣服——西西,这把刀也不知道快不快,我们拿这个试试吧?”
地下的人大叫了一声,“妈的你们还不把他弄开!”
另外那几个一看金部一将刀子举起来,转身就跑开了。
躺在地下的身子发着抖,惯性地举起双手来挡,金部一却将刀子扔掉了,狠狠踢了地上的人一脚,那人连滚带爬地跑远了。末了,懒懒回过头来扫了西西一眼。
西西觉得那一刻,心脏像一朵花,慢慢地绽放了。
“为什么你会在这里?”她递给他一瓶水。
金部一倚在树干上,扬起头喝水漱了漱口,然后将瓶子不偏不倚丢进垃圾桶。“你经常遇到这样的事吗?”那个未成年,竟然拿着砍刀出来,也太非主流古惑仔了吧。他出现的时候,西西正抱着双臂和他交谈。那种表情,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她在意的。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西西因担忧而皱眉的样子很好看。
金部一笑了,像听到了一个笑话。他好笑地看着她,“怎么样,最后的压轴题搞出来了没?”
西西也笑了,“你打架的样子还蛮性感的。”
金部一红着脸说,“喝酒不?我请你。”
“还喝?再喝你就走不动了。”
金部一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