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什么看,莫看了。”
他转身将众人往回赶,“刘方,将弟兄们都带走,庖厨里备了早膳,让弟兄们都去用膳。”
虽然是一场虚惊,但大约是昨晚实在担心太多,虞嫣哭得着实厉害。
直到重新回到屋子里的时候,她坐在榻上,仍然时不时地抽着气。
炭火在铜盆里烧得通红,屋子里很是温暖。
虞嫣的手里,拿着萧寰给的手帕。刚才,他用这手帕给她擦了眼泪,然后拉着她的手,回到了这屋子里。
在她的逼迫下,萧寰脱了皮裘大氅和铠甲,让她检查伤口。
“疼么?”
虞嫣在伤疤周围按了按,“路上有没有什么不适。”
“全无不适。”
萧寰道,“我知道分寸。”
刚才,他已经量过了体温,也没什么事。
虞嫣放下心来,却又皱着眉叮嘱:“那打仗的事既然结束了,你不能再做这种剧烈活动,接下来你要好好静养。”
萧寰应一声。
虞嫣又取来一块巾子,蘸了水,拿起萧寰那件裘皮大氅擦了起来。
刚才,她哭得太厉害,鼻涕眼泪在上面沾得一片狼藉。
“我来吧。”
萧寰道。
“我来。”
虞嫣把他的手推开,说着话,又抽了一口气。
萧寰没再说话。
过了会,虞嫣抬眼,见他坐在身旁,静静地注视着她。
不知道是不是炭火烧得太旺,虞嫣觉得脸上有些热。
“看我干什么……”虞嫣小声道。
萧寰看着她那仍泛着红的眼睛和鼻子,目光灼灼。
“有一事,我从未问过你。”
他说。
“什么事?”
“我在你心中,究竟如何?”
虞嫣怔了怔。
她看着萧寰,只见他也看着她,神色认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