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霸感觉自己的拳头被巨大的力量拨动,朝一侧打了出去。这一拨的力量相当蛮横,如潮汐泉涌,山崩地裂般强悍的不容抗拒!
千钧一发之际,唐于蓝鬼使神差的使了一招太极拳中的“拦搬势”,先搬后拦,化解了陆霸这一招攻势,其中巧合占据了大部分。
唐于蓝也没想到,情急之下竟然使了这么一招,得意的昂着鼻孔,哼道:“看到没,老子也懂功夫!”
“撞鬼了?!”陆霸一拳没打中对手,脚踏住地面,就像被压路机砸中一样,砰的一声,一块块乌龟壳般的青石从地上跳了起来,炸开!他抬起右手看了看,上面赫然多了五个手指印。
“你对余天灿做了什么?”唐于蓝阴沉着脸问了一句,手机已经坏了,他找不到联系余天灿的办法。
“你很想知道么?不要着急,很快你就会知道答案的!”陆霸皱着眉头,仔仔细细打量了唐于蓝两眼,说:“看来,想要杀死你还真不那么容易!不过你想要救余先生,已经不可能了!”
陆霸今天打的算盘很好,自己对付唐于蓝,而让那些幽灵和杀手对付余天灿他们。
把唐于蓝他们围堵在一起,一网打尽固然是好事,不过唐于蓝的实力究竟有多强陆霸也拿捏不准,他身上存在着很多的变数,所以将他骗出来比较放心。就算不能杀掉唐于蓝,也能够趁着这个机会,将他的帮手除掉。
第600章 插翅难逃
酒店外的楼下停着一辆车,司机是个脸上带着刺青的家伙,脸色显得十分恭敬。
车的后座上坐着两个幽灵,左边那个幽灵两眼暗淡无光,眼珠子里没有丝毫的生机,不过身上那一圈圈涟漪般的刺青却在不停的变换着,如同雷达的信号波。
右侧那男子更是诡异,他鼻子少了半个,五颜六色的刺青就好像毒蛇身上的鳞片一样,让人看上一眼便心生恐惧。
605号幽灵转头看了看窗外,他的眼睛看不到,不过外面的事情却好像没有什么能够瞒得住他,耳朵颤了颤,说道:“余天灿的实力果真十分强横,陆霸大人既然把唐于蓝引出去,为什么他不亲自对付余天灿?”
613号幽灵淡然说道:“除了他,咱们俩加一起也拦不住唐于蓝。那把他引出去有什么用呢?最大的可能,毕竟陆霸大人和余天灿也算是旧相识,他或许不忍心下手吧!”
605号幽灵蹙起眉毛,摇头道:“陆霸魔王下不去手,这怎么可能?!”
就在两人说话间,小巷里涌出十多道身影,那些人统一穿着黑色劲装,冲着酒店飞奔而去。奔跑速度疾快,脚踏地面却没有留下丝毫声音。
605号幽灵沉思了片刻,问道:“你说,忍武组的这些武者,比起纹士来,孰强孰弱?”
“这点我就不清楚了,纹士的单个作战能力或许更强一些,他们在药物刺激下,能够激发出身体大部分潜力。而那些武者就说不准了。”613号幽灵半个鼻子皱了皱,使劲吸了一口气,接着说:“武者锻炼的是协调作战的能力,讲究相互配合,他们或三五人,或者十多人在一块才算是一个整体,彼此之间相互信任。这点是纹士比不上的。”
605号幽灵笑了笑,说:“认识十分到位。因为刺青并不稳定,而且每个人抗药性都不一样,所以纹士之间的战斗力水准也相差比较大。诸多能力的不稳定,想要锻炼协调作战并不容易,这也算是我们地狱的一处弱点吧。”
“你这话我就不赞同了!”613号幽灵狞笑了两声,目光阴邪的看着窗外,说:“一个纹士算是弱点,十个纹士也能说算是弱点,那么一千个,一万个呢?别忘了咱们地狱的底蕴有多深厚。”
“那是数量!”605号幽灵伸手打开了车门,沉声道:“弱点,什么时候都是弱点,他只能被掩盖,很难被改变。”
613号幽灵对他的固执看法有些不悦,坐在车里等到同伴快要踏入酒店的时候,才下车跟了出去,嘴里嘟哝道:“我算是拿你没办法了,明明是个瞎子,却偏偏什么都看的比较清楚。”
605号幽灵忽然顿住脚,缓缓转过头来,伸手接着几滴冰凉的雨水,喃喃道:“我眼睛瞎了的时候,心里就一片雪亮!说句实话,余天灿是我除了狱皇大人之外,最敬佩的一个人。因为他比我看的长,比我看的更远,更真!”
613号幽灵堵住右边耳朵,对于他的言语没有回应。
“虽然我敬佩他。可是,只有杀死他,好像才能够证明我的能力。”605号幽灵走入大厅中,他找到一张椅子坐了下来。
613号幽灵对于同伴的看法有些不苟同,哼道:“你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能力,因为即便你杀死了余天灿,杀死的也是个体力消耗成,伤痕累累的余天灿!”
楼顶上的厮杀声传来,有宾客从楼梯上滚下来,大骂着说:“这……这他妈什么酒店,我……我倒了八辈子霉了!”说着,他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。
还有人跌跌撞撞的跑下来,吵着闹着说要报警。
宾客跑了出去,却有一些纹士走了过来,他们守住了门口,守在两名幽灵身边,等候吩咐。
这张天罗地网已经布置好,靖远市道上的混混,还有忍武组调遣过来的武者高手,以及纹士和幽灵都加入到其中。
613号幽灵有理由相信,余天灿插翅也难以逃掉,幽灵和纹士之所以选择最后动手,是为了保持自己的实力,忍武组和这些帮会虽然暂时听自己的,可他们毕竟不是地狱里面的人。地狱的实力再强大,成员再多,也不能白白的做无谓牺牲。
那些混混在最后生死关头,终于将所有的战斗力都爆发了出来,随着嘶吼声,混混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。
余天灿的面容依旧十分平静,可他的头发、脸颊和衬衣都已经湿透了,是汗水打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