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宝在闽国拱宸军使连重遇的府中。”
“为何在连重遇的府中?”
“因为真的连重遇早就死了,而现在的连重遇是尚清天所扮!”
“如此瞒天过海,你们好大的胆子!”
“哈哈,有一个天下无敌的老大,我们有什么好怕的?”
“天下无敌的老大?此人到底是谁!”
“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,只知道他来自昆仑山!”
“什么!昆仑山,又是昆仑山,难道舅父真的是……”
凤九天彻底愣住了,他虽不愿相信,却又不能不信。他不相信舅父是这样的人,可这一桩桩的事情却不由得他不信。被挟持之人见凤九天愣神,忙向后纵出六七丈,随即他足尖轻点,刹那之间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方才还热闹无比的山麓,片刻间只剩下凤九天一人。他脑中关于舅父的一切,怎样努力都挥之不去……
两个时辰后,客栈。
凤九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。他的眼神是那么迷茫,没了往日的神采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病了,而且病入膏肓。他确实是病了,不是实病而是心病,药石妄及。
“小九,你去哪儿了?你的衣服怎么弄成这样?”茶仪卿笑着迎了出去,见到凤九天的模样后,他变得很担心。
“是啊凤少侠,你再不回来,我们就要去找你了!”茉莉此时也站在茶仪卿身后,关心地说道。
“我没事,让你们为我担心了。”
“小九,你有事不便和别人说,难道还要瞒我?”茶仪卿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。
“你们慢慢聊,我去给凤少侠弄点儿吃的。”茉莉见状,快步向店面走去。
茶仪卿拉凤九天进屋坐下,很是忧虑地看着他。
“茶兄,我现在还能再相信你吗?”
“小九,此话从何说起?看来你又去不归村了,对吗?”
“对,我是去了,并且下了翻板。”
“哦?你真的下了翻板?”
“没错,我现在明白你当时为何不让我下去了。”
“你明白什么了?”
“因为你知道下面关的是李璟,你不希望我救他!”
“什么?你在翻板下面看到了李璟?”茶仪卿方才还十分淡定,此刻却变得目瞪口呆。
凤九天见状冷哼一声,眼神有些不屑:“哼,你就是个伪君子,不必再装了!”
“小九,你一定是误会我了!”
“你若不是因为知道李璟在下面,为何不下去?”
“敌在暗,我在明,实不宜多听多看啊!”
“我不是三岁孩子,休想轻易让我相信你的话!”
“小九,我无法让你信我,你可不再信我。”
“可……可父亲的案子……”
“你可以去找和凝大人,我不会阻拦你的。”此刻茶仪卿的脸色少了往日的温润,多了些许谨慎与沉稳。
“不,我不去!天下再也没有我能相信的人了!”
“小九,你不是这样的,你一定要冷静啊!”
“冷静?连你和舅父我都不敢再信了,让我怎么冷静?”
“你不信我就算了,怎么又扯上凤前辈?”
“为什么一切都指向昆仑山,泣血梅到底在暗示着什么?”凤九天用手不断揪着自己的头发,朝茶仪卿大喊着。
茶仪卿也彻底愣住了,用极陌生的眼神看着他。他不知凤九天究竟怎么了,纵有通天本领他也无能为力。
“咳!咳!咳!”茶仪卿突然狂咳起来,咳声撕心裂肺。他咳出了很多鲜血,手掌被浸染得殷红一片。但他仍然在劝说凤九天,仿佛咯血的人并不是他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