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任命临时担任2排长,同时炊事班放下全部辎重,成为第十班,为预备队。
换言之,此时的9连只有不满编的两个排+一个班。
按照原来的经验,刑志国仍然将一排和二排分开,二排以老兵为主,是主力排,一排以部分老兵加新兵为主是辅攻排。
我们对面是9连负责的7号高地,目测大约敌人一个排的兵力。
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,侦查出敌人的火力配置,然后呼叫后面的炮火打击,开辟通道,才能有效的接近敌方阵地。
针对这一情况,我要求刘帅这个跟屁虫前出侦察。
我告诉他,练了这么长时间,能不能翻身就看他自己了,此时的刘帅潜伏的本事已经十分精进。
在我们两个排发起佯攻的同时,他从另一个角度,两个连队进攻的缝隙,神不知鬼不觉摸了过去,然后快速着观察着敌人的火力点,并做好标识报告。
我们呼叫自己的炮火和直升机对目标火力点进行清除,同时抛出导爆索,在敌人的暗滩雷区开辟了两条通路。
两个排以班为单位,各成一路纵队,交替掩护穿过雷区,然后开始用剪子清除对方的铁丝网。
这时烟雾散开,炮火间隙,敌人阵地开始重新组织火力疯狂的向障碍区射击,重机枪打出了弧线,火箭筒也朝着我们的隐蔽阵地飞了过来。
刘帅在那里不停的计录着,就在他以为发现敌人的新火力点时,我们被对方的迫击炮覆盖了,由于我们全部躲在沟坎之中,大部分人被埋进了土里。
导调员开始宣布战损,整个一排2班全体退出战斗序列。
也就是说还没有发起攻击,三连只剩下一个加强排左右的兵力。
还能不能打,要不要打?这是一个考验,后面不停的呼叫,报话机里说我们的位置让团预备队接手,刑志国坚决不同意,9连从来没有半路上退下来过,就是全连拼光了,也要倒在冲锋的路上。
哪怕是给后面的预备队多开辟出十几米的通道,那也值得。
于是,我们组织强行破障,菜包子为了掩护大部队,带着自己的人前赴后继的顶着对方的火力给障碍物上安放炸药,然后引爆,直到他这个班一个都不剩。
这时,刘帅根据最新的弹道,算出来对方的迫击炮位置,然后把坐标报给了我们,经过后方的密集火力覆盖以及延续射击,我们突破了障碍抵达敌人战壕前。
剩下的,就是看团里的信号弹,200米攻击,1分钟之内冲上阵地。
当信号弹打起,9连的重机枪开始掩护,各重炮继续对敌人的阵地发起轰击,并向后延伸阻断敌人援兵,我们冲上了战壕,然后对着里面的敌人开始清扫。
正在双方焦灼的时候,我的侧翼来了一个支援,打的很利落,把蓝军打的冷不防,有部队抄了后路?
这太好了。
等一切结束的时候,我才发现,是摸进来的刘帅,这小子趁我们和他们打的火热的时候,找个空子钻了进来,如果没有他使敌人腹背受敌,估计我们还会有伤亡。
我差一点没有给他一个大大的吻,这小子今天的表现让我们刮目相看。
本来我给他的命令,就是抵近观察,查找对方火力点,进攻的事儿没有他的份。
可是他还是在9连打的最艰苦的时候,自己给自己下命令,钻了进来。
我骂道,你咋不在后面猫着,给我报坐标即可。
他磕磕巴巴的说:“班长,你在哪儿,我在哪儿,9连全在这儿,我也在这儿”
我欣慰的拍了拍了,这小子终于进步了,回去我要给他请嘉奖令
我们按照之前学习的经验,小心的打扫战壕,清理所有蓝军留下的炸弹和地雷,按照演习要求,我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,敌人就会发起攻击。
他们会从我们的后面冲上来,反复抢夺这个阵地,然后阻止我们的后续部队登陆。
这个时候给我们的敌情是,敌人的盟友已经介入海峡,我们的登陆军舰和战舰遇到威胁,敌人同时也出动大量的空军,配合他们的海军以及盟友的海空军,对我们的海上力量进行打击。
我们会短暂内失去海上和空中的火力支援,所有登陆的部队,必须就地坚守,等待新的增援部队上来。
这个岛,能不能成为第二个金马岛,就看我们这个团,能不能守的住。
30分钟,时间很短,我们匆忙的整理自己的武器,搜集敌人的武器,把有限的弹药进行分配,然后把阵地转向,由原来朝向海岸,转而朝向身后的岛内,把自己的迫击炮布置在反斜面。
可是这时,出现了一个新情况,就在我们清理阵地,而且修复掩体,以及重新布放障碍,安设雷区的时候,蓝军没有进攻。
而海上打的不可开交,陆上没动静了。
这时新的情况通报下来,导调员宣布,我们要随时防止敌人反扑,时间不定。
此时,太阳已经开始落山,我们的给养在进攻前,全部都扔到了水里,现在所有人一点吃的都没有,必须要守在阵地上。
刑志国从营里开会回来,与我们几个仅剩的班长开了一个战前会,分析了一下形势,认为蓝军可能夜战偷袭,让我们晚上做好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