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的不懂你,这十多年来你流血流汗、不眠不休的替薛家经营这片产业,最后还要五条件的双手奉还,你是不是秀逗了?”
见冷台莉一脸的不敢苟同及一副斤斤计较的模样,费一帆双眉紧紧纠结着。
“冷秘书,现在是办公时间,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行。”他冷冷的说道。
“我……”她一窒。
“我会当做没听到你刚刚说的话,同时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提了。”
“一帆,我知道你的想法,也知道你感恩薛氏夫妇提携的心情,但我身为你的女朋友不能不提醒你两句,人总要为自己打算……”
“够了,你可以出去忙你的事了。”费一帆斥喝。
“一帆,我是为你好……”
“出去。”费一帆用力的说道。
见费一帆一脸愠色,冷台莉不敢再开口了。她转身慢慢的走向敞开的办公室门口,一声呼喊又叫住冷台莉,她微转过头来??????
“冷秘书,记得帮我准备沁沁的毕业礼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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沁园
月色皎洁,星空点点,阵阵蛙鸣穿透夏夜。位于高级住宅区的沁园一如往常静谧。
“小姐,你真的不吃一点?”起居室里,女管家郭妈担忧的问道。
“不了。”她推开碗筷,一脸的郁闷。
从小照顾薛意沁长大的郭妈清楚她的固执脾气,只得暗叹的摇头转身进饭厅,把一桌未动的饭菜收掉。
毫无胃口的薛意沁仍是百无聊赖的望着电视画面继续发愣,而电视机里播放的贝口是张哗用DV8拍下的毕业典礼。
终究他还是没有出席自己的毕业典礼。除了满怀的失望,薛意沁的心也疼到麻木了。
大学可是一个人重要的学习成长过程之一。通过这个关卡,面临的将是另一个人生的开始,多多少少是个值得纪念的印记。而他却再一次的缺席了。是的,不止这次大学的毕业典礼,高中的毕业典礼他也没出席。说她笨吧,一次失望,她还是不放弃的企盼着,企盼他能把注意力从繁重的工作转移到她身上……这是否也代表自己在他心底有其重要的地位?她迫切想知道啊!
自从双亲在她十五岁那年空难丧生后,费一帆不但担起薛氏企业的实际营运管理责任,也接下照顾她的监护人角色。只是她不明白,一个监护人只要每个月或隔个两、三个月前来探望被监护人,再汇进大把钞票供她花用,然后把她的生活起居交给管家打理就算尽责了吗?每次来探望她也都是匆匆来去。而这样的疏离和改变却是他服完兵役回来后开始的。
有时她甚至怀疑,他其实是不愿照顾她的。只是为了报答双亲的恩情,才不得已硬着头皮接下照顾她的责任。至今她母亲那边的亲人还是不停的找机会攻讦他,不停的在企业界放话,甚至三不五时跑到沁园来找她,不停的帮她洗脑……说什么当年费一帆之所以如此强硬的争夺她的抚养监护权全是为了——薛氏集团。
说真的,她不肯相信、也不会相信。因为她相信父母的眼光,更相信自己的感觉。
她永远都记得八岁那年跟着母亲到孤儿院探望院童射,发生在庭院里的那幕情景。
当时母亲和院长在办公室商量领养他的事,她则和院童们在院子里玩耍、嬉戏…‘…
“哥哥,你要跟那位漂亮的太太回家,做她的儿子吗?”一个年约九岁左右的瘦弱女孩坐在荡秋千上问道。
而正在帮年纪较小的孩子擦拭弄脏的脸的费一帆低头回道:“不要。”
“为什么不要?我听说薛董事长的太太这次是专程来跟院长谈领养你的事。院长应该有告诉你才对。”另一位和费一帆年纪相当的男孩说道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费一帆平淡的回答。
突然小女孩一跃而起抱住费一帆,哭丧的嚷:“不要,哥哥不要离开小瞳,你走了,就没有人陪小瞳了。”
“小瞳,好不容易有人要领养帆哥哥,而且还是个有钱人,你就别闹帆哥哥了。”
“不要、不要,帆哥哥如果走了,我就会生病死掉的。”
“帆哥哥又不是医生,治不了你的心脏病。”男孩又说道。
“不要就是不要,我不要帆哥哥离开我。”激动的小瞳紧紧抱住费一帆。
眼见小瞳脸色变白,呼吸开始急促,费一帆立刻蹲下身子安抚她:“好,我不会离开,你要乖乖的哦。”
“好,小瞳会乖。你一定、一定不可以离开小瞳哦。”
于是费一帆果然拒绝了母亲的领养。当年那令她感动的—幕,至今难忘……也就因为领养未成,母亲只要有空便会带她去孤儿院探望他。而父亲更从她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