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少年瞧见他进来,对视一眼,都露出一副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模样,让云江离更是暗暗捏了捏拳。
下一瞬,小王爷忽然想到了什么,趴到大美人耳边悄声嘀咕了几句。
尉迟虽没听到他说的是什么,却发现方才还浑身上下冒着寒气的云少堂主,心情瞬间肉眼可见的舒展了起来。
云江离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发,温和道:“好,我等下便去取些给他,你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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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是已近年关,可皇上身为天子,是一刻也不得闲。
日常的政务一项不少,年末本就事多,加上兵制要做改革,对于北境乌家该如何妥善处置,还有翊亲王先前的那部分兵权到底该寻何人接手……
年轻的帝王已为了这些事连着熬了好些天,这两日京中又下起了雪,皇上似是夜里吹了些冷风,隔日便犯了头痛。
太医院的老头子们温温吞吞了好些日子,却丝毫没什么鸟用,日日都是那几句车轱辘话来回说,听得皇上按耐不住脾气,直接吩咐诚亲王去问问云江离可有什么法子。
诚亲王前日听说燕穆宁染了些风寒,便一直惦记着要去瞧一瞧,正巧得了皇上的吩咐,下了早朝就往安亲王府上去。
他到王府时,听闻小王爷用了早饭又去偷懒睡回笼觉了,便径直先去找了云江离。
“陛下近日事务繁多,又犯了头痛,让我来问问少堂主可有什么好用的法子?”
诚亲王与云江离并肩立在暖阁外的廊下。
云江离听完诚亲王的描述后,微微颔首:“殿下请随我来。”
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嘉月阁,云江离从药柜的匣子中取了一方盒子递给诚亲王:“这是仁济堂制的定凝香,可先让陛下焚上几日。若不见好转,可再传我入宫去诊。”
诚亲王接过小盒收入袖袋之中,垂眸便瞧见云江离书案上一方绸帕上搁着的玉佩,眯了眯眸端详着。
“这……玉佩可是云少堂主之物?”
诚亲王指了指那枚玉佩,语气中带着惊讶。
云江离点头道:“是,殿下为何有此疑问?”
诚亲王笑了笑:“真是奇了,此玉佩我曾在母后娘娘那见过一枚与这格外相似的,细瞧少堂主这枚,反倒与那枚像是一对。”
云江离拿起玉佩递给诚亲王:“殿下好眼力,这玉佩应就是与您见过的那枚是一对。”
听完云江离对这枚玉佩来历的解释,诚亲王更是又惊又喜,他大笑着拍了拍云江离的肩:“巧了!那玉佩还就在老七手上,要说起来你们二人这缘分真是妙啊!我定要将这事说与皇兄听听。”
“对了。”
诚亲王继续问道:“少堂主可有将「雪竹」之事告诉老七?”
说起这事,云江离也愁,哪有机会啊!
好容易这两日尉迟昭不与小王爷同住了,可燕穆宁一到夜里总是咳的厉害,随着腹中那小崽子日日长大,少年还总是腰酸的很,这几日都要云江离抱着才能入睡。
少年本就睡得不安稳,云江离便更是不敢开口提及此事。
加之,年末仁济堂事情比往日要多些,还要探查那晁殇的下落,他白日里甚少能一直待在王府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