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风也不甘落后,跟了上去。心想:这读书人的新鲜词就是多。
跑到一条河边,两人让马匹饮水、吃草。云莫白摸着那黑马的脊背,喜爱之情溢于言表。
“它叫追风。”
云莫白看看好友,指指那匹白马,“那它呢?”
华风拍拍白马的颈子,“还没名字呢,本来想让你给起一个的,结果你选了追风。”
“我选了追风也可以替它起名字啊。”云莫白绕着白马转了一圈,“就叫逐月好了。”
“逐月?”华风念叨着:“还挺好听。”
云莫白神色得意,一扬下巴,“那是。”
华风哈哈一笑,拍拍逐月,“如今你也有名字啦,逐月!”
两人席地而坐,看着马儿在河边吃草。
“听说你最近常去不夜楼?”华风问道。
云莫白笑着反问:“怎么?你想同去?”连华风都知道了,应该是人尽皆知了吧。
华风却不与她说笑,面色肃然,“云兄,那种地方还是不要去的太多。偶尔玩乐、应酬也就算了,如何能对青楼女子认真?”
“锦瑟不是普通的青楼女子。”
听她这么说,华风突然想到了云莫白曾经说过的话,心中一动,问道:“云兄曾经说过,你要娶的女子定要文可治国,武可安邦。莫非你认为锦瑟可以?”
云莫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“华兄安心,我不会娶锦瑟的。”
见她如此断然否认,华风稍稍释怀,却依旧担心,“就算云兄只是玩乐,但始终是对名声不好……”
“哎呀!”云莫白打断他,“华兄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?我云莫白有做过什么让你失望的事情么?”
华风想想也是,云莫白一向都比自己有主意。
两人上马往回的时候日已西斜,晚霞将天边映成微红。忽地,不远处的官道上疾驰过一匹驿马。马背上的士兵满身灰土,身背羽檄,不停催赶马匹,身后尘土飞扬。
两人对视一眼,不知是何处边疆告急。云莫白道:“你在兵部任职,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。”
华风点点头,说道:“我晚些去找你。”
云莫白早已习惯了华风与她商量公事,很自然地应了一声。两人一齐催动坐下马匹,向城内奔去。
进了城,华风直奔兵部,云莫白则回到府邸。
一进门,管家刘句就跑来向她请示府中的一些琐事。无非是要入冬了,添置木炭的开销,冬衣置办,一些要用钱的地方。云莫白的宅子还是刚到京做侍郎的时候置的,如今她拿着三品的俸禄住六品的宅子,加上家中不时汇些银两给她,生活宽裕的很。于是乐得省心,从不细查账目,只听个报数,大致合理便可以了。刘句倒是个明理的人,主子对他越是信任,他便越是仔细做事,账目记得极为详尽。云莫白特别喜欢他这点,府中大小事务均放手,由他去做。除了厨房,那是柳儿的管辖。
听完汇报,云莫白对管家说道:“就这么办吧。另外,我怕冷,给我屋里和书房里都多加个火盆。”
刘句点头应是。
“还有别的事么?”
“没了。”
“那你叫柳儿来书房找我一趟,然后就忙你的去吧。”云莫白交待一句,便径直向书房走去。
过不多时,柳儿推门进来,“公子找我有事?”
云莫白放下手中的书,招呼她走近些,才道:“今晚可能有客人要来,夜宵多准备一份。”
柳儿小嘴一撅,“什么客人大晚上到啊?”最近主子大晚上可是经常跟人会面,也不知是怎么想的。
云莫白见她那模样,噗嗤一笑,“要是见锦瑟,我会在不夜楼吃夜宵的。”
柳儿的心思被猜到,面上微微泛红。但知道自己猜的不对又十分高兴,“那我一定好好准备。”
云莫白笑着起身,绕道桌前,用书轻敲柳儿的前额,“臭丫头,还敢跟主子使小性儿,要是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