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风还是不明白,这样不算看过吗?
见他依然忐忑,云莫白又补充一句:“我说不算,就不算。”
华风心中说不出的滋味,云莫白这样都不愿嫁给自己,他就这么差吗?
云莫白也不安慰他,问道:“华兄可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,若我娶妻,那女子定要文可治国,武可安邦。”
华风点点头,“记得。”
“我便是那样的女子。”云莫白说道:“而这个世界不允许女人这样,我不服,偏要做给世人看,你能懂吗?”
华风有些迷茫地点点头,“我不知道女人该不该这样。但我知道,你不是普通的女人,你对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有错过。”
云莫白露出笑容,人生的一知己足矣。她曾经以为华风不过一介武夫,根本无法理解自己。可经历过种种,却发现,正是华风这样单纯、直率的人才能够一直无条件地站在自己这个心机深沉的人身边,没有怀疑、也没有利用。“华兄,你是否依然愿意交我这个朋友?”
华风见她问的真诚,心中一热。“当然!”
云莫白释然一笑,“既然如此,你还是我的华兄,我还是你的云兄弟。”说完,伸出了那只还能动弹的手臂。
华风学着她的样子也伸出手来,于是紧紧握在一起。
华风又问:“你是女子的事情没人知道吧?”
“只有公主知道。所以这件事情华兄还得替我保密。”
华风面色一变,公主知道……他心中忽地不是滋味,“你可知道公主他……”
云莫白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,问道:“公主怎么了?”
华风看了看她,眼皮一垂,说道:“没什么。”然后忽地想起了什么,说道:“对了,我发现有个山洞,不知是不是能够通到地面。”
云莫白心中一喜,问道:“在哪里?”总是个希望。
华风指指前面,说道:“就在那里。”
云莫白顺着华风的手指看去,岩石与山壁相接之处有一片灌木,她走过去,又疑惑地回头看华风。
华风冲她点点头,“就在那后面。”
云莫白扒开灌木,里面果然是个洞穴,伸手不见五指。“似乎有风?或许真的能够通到地面。”
华风也走了过来,从怀中取出匕首,割下一段灌木的枝条,用火石点燃,向洞内扔去。短暂的光亮却足以看清很多东西。
云莫白喜道:“里面有水!水流必然与外界相连,我们可以沿着暗河向下,定可找到出口!”
华风点点头,又砍下一些灌木的枝条,撕下衣衫,绑成一个火把。然后将剩余灌木悉数砍尽,消掉多余的叶子,递给云莫白。说道:“这里找不到动植物的油脂,火把无法维持很长时间。”
云莫白点点头,“总之,先走到河边再说。”
两人点燃火把,弯腰走进山洞。那暗河离得不远,片刻便走到。看看暗河的流向,辨认出上下游,两人沿着河水向下游走去。没多久,手中的火把熄灭。华风又做了一支火把,继续前行。走了一段,火把再度熄灭。
云莫白说道:“这样下去,用不了多久树枝便用完了。反正现在已经找到河水,不如就摸黑沿着下游前进一段再说。”
华风也觉得有理,于是他走在前面,用手摸索着河岸,向下前行。云莫白用手拉住华风的衣襟,紧随其后。
也不知走了多久,忽然感觉风变大了。两人心中都兴奋起来,难道出口快到了?于是又点燃了一支火把,加快了行进速度。果然,不多时便有了些亮光。虽然火把灭了,但他们已经能够看到河水的反光,也渐渐可以看见周围的岩石。又走了一段,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地,河水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小池,但却并非水流的终点。两人抬头,原来上方有一处洞口,风和亮光都是从这里来的。此时他们才知道,已经是明月高悬。
月光下,云莫白肩头渗出的血渍格外刺目。华风不禁皱起眉头,“怎么伤口破了也不说一声?从新包扎一下吧。”
云莫白看看华风铠甲之下那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衫,笑着摇摇头,她可不舍得再撕了。她环顾四周,见池边生了不少低矮灌木,便说道:“包扎就不用了,反正也无药可换,倒是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。”
华风看看四周,点点头。将铠甲卸下,扔在地上,让云莫白坐在上面。又摘下头盔,舀了些水,递给云莫白,“喝点儿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