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公室,本想警告一下她不要脚踩两条船,结果却被她否认得一干二净,居然打死都不承认跟侄子一起,简直目中无人,丝毫没把她放在眼里!所以她才安排了这次的留言,其实也怪云瑄自己不知道收敛,那么明目张胆的车接车送,又开着上百万的卡宴上班,不用她推波助澜,谣言也是免不了的。dykanshu
只希望她能吸取教训,认清事实,与其没名没份的跟着那个男人,还不如好好跟了自家侄子,虽然她对这种见异思迁的女人没好感,奈何侄子铁了心非她不可,她也只好先顺着,等真的娶回家了再好好整治她。
云瑄对刘主任的这番心思丝毫不知,淡淡的接下去,‘至于您的侄子,刘主任,我不怕再重复一遍,我绝对,没有可能接受他!请您,别再自以为是为是的撮合,也用不着再给我下马威,虽然这个社会上权势很有用,但是,请相信,没有谁,可以只手遮天。’
‘你……’
‘刘主任,院长可能等下会找你谈话,就不用送了,再见。’语气谦恭但内容强硬的一番话,刘主任已经大出意外,愣愣的站在门口,看着雅致纤细的身影渐行渐远,许久,眼中划过一丝深深的憎怨,恨恨的跺脚,回转座位。
作者有话要说:题头释疑一一关于谣言,她并未多费心思,以为身正影直便无懈可击,可她忘了,欲加之罪,何患无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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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能共解语
谁能共解语,郁闷独彷徨。一一《月下独游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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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言似水,终将东流。
自从跟院长谈过话,云瑄如常的备课、上课,同组的老师们也都力挺她,对谣言不解释,不反驳,不理睬,倒把那些自以为拿住了什么把柄想来看笑话的人,逼得讪讪而退。
刘主任大概也是得了院长旁敲侧击的警示,不再像以往那般咄咄逼人,也不再有新的消息出炉,众人意犹未尽的传了几天之后,无奈的发现主角竟然毫无反应,而缺少了互动的谣言自然魅力不再,很快被别的新闻掩盖了过去,云瑄终于重获安宁。
这件事她还是没有告诉陈子墨,一方面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,另一方面,他要关心的事情实在太多,而且件件紧要。虽然她知道,但凡与她有关的事情,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过问,但她仍然觉得,没有必要,就像曾经刘主任的威胁,那也不过就是个威胁,而这次,也不过是个流言。
几个星期过后,又是十一长假。
楼彧的生日在9月底,跟云瑄的生日相差不过月余,循着往年的惯例,相熟的朋友同事会帮他提前庆祝。
云瑄今次开了陈子墨的卡宴过来,车子刚刚在饭店门口停下,开发部的几个小子已经眼尖的围了上来,不停的绕着车子转圈,七嘴八舌的啧啧称赞,小徐眼馋的凑上来,‘云姐,没想到你这么彪悍呀,居然换这么一辆车,哇塞,酷毙了!’
‘就是,还有这车牌,太强了吧……’
‘云姐,你是不是在车管所认识人呐?能不能……’
干脆利落的拿包、下车、关门、落锁,云瑄心有余悸的闪开这帮恨不得巴上来的家伙们,几步便躲开老远,没好气的瞪了他们几眼,‘你们这帮小子,趁早给我乖乖进去,别在这里制造噪音!’还好当时被宰的时候没让他们看见这车,不然,非把她吃破产不可!
‘哎,你们这帮小子怎么还在门口磨蹭呢,在不进去可就没得吃啦!’马哥叼着烟卷从里面晃出来,一阵催促把那帮小子赶进去,自己则慢悠悠的在车前晃悠了一会儿,而后站在云瑄身边笑咪咪的看着她,眼神暧昧。
‘阿瑄呐,老实交待吧,谁的?难怪我的那辆a4入不了您的法眼了呐……’
‘马哥,我那也是友爱同时,把你的‘爱车’送给更有需要的小林了吗?’云瑄狠狠的强调‘爱车’两个字,马万里的嘴角果然微微抽了抽,神情尴尬。活该,谁让他说那么讨骂的话呢!
‘阿瑄呢……’马万里不甘心,还要继续磨叨,云瑄果断的转身往里面走,不理他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。
席间,楼彧像以往一样,私下的场合一向和善亲民,不过再怎么说也是老板,那帮闹起来无法无天的家伙也都有所收敛,太过分的话题都自动屏蔽掉,可选话题的数量骤减之下,便拿云瑄的车子当了祭品。
云瑄并不着闹,那台车有这样的轰动效应并不意外,何况是由一向与奢侈绝缘的她开过来。可是,现在是什么状况?满桌的人眼巴巴的盯着她,像饥饿许久的狼群盯着肥美的绵羊,等她供出幕后的黑手,哦不,是幕后的车主。
她眯了眯眼,对上大家或好奇,或兴奋,或疑惑的神色,最后,是楼彧微微冰冷的眼,心里多少有些无奈,不说肯定不行,说了,只会多出更多的麻烦。
‘唔,是朋友的车,过段时间就要还的。’她尽量平静的给出答案,面对猜测,平息的最好办法,是不给他们更多的信息,无论喜怒嗔怨,哪怕只有一丝丝的表情,都会助长新一轮的猜测。
众人自然是不信的,怎奈云瑄再不肯给出任何回应,问来问去也不过是那句话。关于见风使舵的家伙们见这个话题烧不热,于是迅速的转战别处,不多时,又是笑声一片。
云瑄还是被闹着喝了些酒,酒气上头,便躲到外面透透气。
在后院的花园找了一块安静的空间,她靠着栏杆定定神,手指摩挲着手机的屏幕,有些渴望听到他的声音。
‘阿瑄。’轻柔的呼唤,来自身后的楼彧,‘不舒服?要不要过去那边坐一下?’
‘啊,不用了。’她睁开眼,看见楼彧关切的目光。
相对无言,楼彧低头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,心中浮现出多年前的场景,可惜,物是人非事事休,多情却被无情恼,他的关注与等待,终归还是没有换来她的回眸一顾。
轻叹一声,未曾深思熟虑的话语已经出口,‘是他的车么,陈子墨?’
云瑄微微一愣,楼彧的语气明显的与平常有异,多了几分咄咄逼人的味道,略一迟疑,还是坦诚相告,‘是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