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头倒垂在半空,长长的青丝随着急风暴雨般的律动,散开,逶迤满地。
“我错了……”长笑哀哀求饶。
头被晃的很晕,他的每个动作,拉和推,都让她担惊受怕,头朝下栽倒时失重的恐惧和被狠狠贯穿刹那的颤栗混合在一起,形成让人心悸的欢愉和惊惧。
烛光幽幽,风声呼呼,低喘吁吁,暴雨哗哗。
夜,漫长而幽深。
“师傅,你□解了吧?”长笑绷着俏脸,拥着被子,嘲讽地问,声音虚弱但清晰。
真让人生气!明明她中的□,明明他才是解药,为何到最后两人翻了个儿?
哎呀,小长笑恼羞成怒了!
莫斐岚偷偷瞄一眼过去,努力克制自己飞扬的心情,装作听不懂她话里的讽意,诚恳且淡然答道,“还好。”说完,手里扬扬断成两截的圆环,悠悠道,“这邱博,少时摔下马跌坏命根,不能人道,居然性情变态至此,嗜好YIN巧器具,连普通客房都放置这些,真乃人才!”
长笑不吭声。
他再瞟一眼,忍住笑,继续道,“说起来韩轻歌也真可怜,年纪小小就嫁到这里,遭邱博折磨凌 虐,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。”
她板着小脸,目不斜视。
事情大了,莫斐岚暗叹。
往日里这种八卦可是长笑姑娘的最爱,今天如此态度,估计气的不轻。
唉,不就是换个姿势欢爱嘛!真是……弄的他好像做了大逆不道之事!
他摆出沉痛歉疚的神情,只披一件单衣,挪过去,跟她对面盘膝而坐,“我错了,长笑,我两日前来到桢吴王宫就该露面,不该等你危难时才挺身而出,我以为这样你会更开心,更惊喜,现在想来,弄错了!”
“停——”长笑打断他,“拜托你以后不要给我惊喜成不成,这么再来几次……大悲大惊大喜,不管多坚强的人都成神经病!”
“好。”莫大师傅风眼微眯,老实爽快地回答,“以后只要我们俩处在方圆千米的距离,我都要你知道,好不好?”
语气谦卑,声音温柔,态度诚恳。
恩,不错。
长笑见好就收,这才抬眼,控诉。“本来就该这样,你要早点提醒,好多事都不会发生。”
难说。莫斐岚暗自摇头,早点提醒,或许会让事情以另外一种他不能掌控的形态发生。
他心里这么想,嘴上却十分配合,“我没料到韩轻歌会不顾一切在晚宴里下药。”
“就算知道也不会制止吧!”长笑白他一眼。
莫斐岚大义凛然,“会。”然后,又理直气壮接着说,“我想了很久,都没舍得对你下□,居然给她捷足先登,岂有此理!”
咳——长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,呛的满脸通红,她抬起头,水亮的杏眸一眨不眨盯他,良久,忽地笑嘻嘻道,“也是,吃药后人都比较胆大,原来,师父喜欢被人推倒啊~”
咳——莫斐岚被这话噎住,正想反驳,又突地顿住。
夫妻和睦的首要条件就是多让妻子占些口头便宜,反正,他刚才不也尝过甜头?于是,他话题一转,不在这上面打绕,免得她穷追不舍,再说些让人气得牙痒的话。
“长笑……”
“师父……”
俩人同时开口,他笑笑,示意她先讲。
“你怎么混进王宫跟韩轻歌搭上关系的?”长笑沉思了下,把心里的疑惑理个顺序,开始问。
“是这样,早在你们出发,燕王就给韩姑娘带了口讯,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