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时瑾和我,是最佳拍档,我和她互相表白过,我们是彼此的灵魂伴侣,我爱她,她也爱我。”
人都死了。
傅斯易说什么,就是什么。
顾时瑾不能活过来反驳他。
霍随恨得浑身颤抖,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深深的绝望。
霍随做不了什么,但扶若可以。
巨幕上还是顾时瑾的影像,她笑着,像天使一般美丽。
“我和她相遇在一个雨夜,那一天,我的车差点撞到了她……”
“啊!”女人的尖叫声打断了傅斯易的演说,巨幕的影像也跟着发生了变化,“我不喝,我不能喝!”
“是不能,还是不想?”还是傅斯易的声音,却是从音响里传出来的。
荧幕上,男人英俊的脸因逆着的光线显得有些扭曲,他的手上拿着一杯疑似牛奶的液体,“你这样不乖,我不喜欢。”
顾时瑾捂脸啜泣:“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喜欢我,傅斯易,我求求你,放过我吧,世界上那么多女人,为什么非得是我?我不乖巧,你去找乖巧的人,放过我,好吗?”
一个人的绝望是演不出来的。
上一晌,傅斯易说他和顾时瑾情投意合,下一晌,他就被光速打脸。
傅斯易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。
管家拿着遥控器,声音在抖:“为什么会关不掉,遥控器坏了,我去换一个,我现在就去……”
管家连滚带爬跑了。
巨幕上的影像还没有结束。
傅斯易,捏着顾时瑾的下巴,将一整杯牛奶,灌进她嘴里。
顾时瑾挣扎,挣扎,再挣扎……到放弃挣扎。
她的眼神彻底没有了光,而傅斯易满意地放下杯子,悠然地走出了房间。
顾时瑾像提线木偶般,走过去,关上了卧室的门。
她再也忍不住了,跑到浴室里面疯狂呕吐,甚至呕出了血。
顾时瑾无声地流着泪,走出浴室。
她坐在床上,抱着自己的膝盖。
面如金纸。
忽然,她缓缓朝窗户的方向看了过去。
起身,走过去。
然后跳了下去。
……
离开宴会的人越来越多了。
也有看好戏的留着没有走。
宴会上的人还是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