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远点了头,“也是,不好玩,你总是没反应。”
顾承道:“你想看我什么反应?”
向远道:“来,跟我说,你是在玩火,小妖精。”
顾承叹气,“你自己玩吧,我先下去了。”
“对了。”顾承走到门边,手已经握上了把手,微微侧过头,把早就发现向远没说实情的话说了一遍,也不去看对方什么表情,淡淡道,“我以前有说过一次,但你似乎没有听进去,我不希望你再纠结这件事。”
向远往后一靠,背抵着墙,笑了笑,“我知道了。”
顾承出去后,向远又站了一阵。借着酒精,他做出亲密的举动因为手痒,想做就做了,顾承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内,在他们关系并非恋人的情况下,他不会做出逾矩之举。
向远在原地坐了下来,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,并不冷。他托腮想了想,顾承的岿然不动倒衬得他特别急色,还上赶着倒贴。
这样不好,吃点豆腐就算了,倒贴就免了。向远觉得,这次怎么样都不可能再主动一次。
当晚,向远买了机票回了海城。
这半个月的“出差”出得莫名其妙,向远什么事都没做,而谢总照常发他工资之外,还额外给了出差补助。
不管做没做事,架不住老板心情好,乐意当散财童子。
钟涛给人事部的同事都买了一个小盆栽,各种各样,分到向远的时候让他自己挑,向远看来看去,挑了一盆仙人球。
圆的,比较可爱。
吃过午饭,就到了午休时间,办公室里的同事大多离家近,中午就回了家,只留了他一人。
向远拨弄仙人球上的刺出神,钟涛路过他旁边,拍了下他的背,“思春呢?”
“想你呢。”向远随口回了一句。
钟涛拉了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,“我前几天有事也去了一趟麦城,就是来去匆忙,也没联系你,我倒是看到了顾老师,除了成熟一点也没什么变化。”
向远:“谁说,好歹三十多了。”
钟涛道:“看着年轻。不过不知道他伤怎么样了。”
向远眉头一皱,“伤?”
钟涛说:“对啊,挺晚了,看到有几个小混混打劫他,被他打跑了,不过手抓住刀刃的时候伤了。”
电光石火间,向远想起了那双反常的手套,明明他从不戴手套,前天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摘了,也没有包着纱布,应该没什么大碍。
向远想打个电话问问,手摸到电话才想起来现在是上班时间,他不接私人电话。
钟涛没发现他表情的变化,“对了,你和顾老师还有联系吗?你是他最疼爱的学生,没道理毕业就断了联系。”
向远道:“什么叫最疼爱的学生?他还会有疼爱的学生?”
钟涛斜他一眼,“别狡辩,谁不知道顾老师对你最和颜悦色,你在他课上睡觉他从来不罚你,也不叫你,我还看到过他帮你带饭,我们都很嫉妒好吗!”
向远怔了怔,又若无其事地道:“只有我有这种待遇,你们就看着的份。”
钟涛竟无法反驳。
傍晚的时候天气骤变,云幕低垂,很快雨就下了起来,气温降了,像要冷到骨子里。风不大,偶尔吹拂过,让人忍不住往围巾里缩。
下班时间一到,不加班的三三两两携伴而去。
向远和钟涛在大楼下分别,谢绝了对方要送他回去的好意,撑起伞慢慢走进雨中。
在站台等车时,向远心血来潮用顾承的号码在微信里搜了一下,还真的搜出来,昵称很简洁,就叫顾。
怎么说呢,向远一直以为,顾承只会发短信……
他怀着复杂的心情发送好友请求,验证消息想了很久怎么写,决定不变什么花样,老老实实写上自己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