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德森立即对接炮兵阵地,呼唤道:“顿河,顿河,顿河。”
“这里是顿河,请讲。”
“我是克蕾儿,请开炮,请立即开炮……
坐标:方格25,经度18,维度10。
听明白了吗,请开炮!”
很快,对方疑惑地回应:“……克蕾儿,克蕾儿。
我不明白,这是应当是我方阵地的所在坐标。
听明白了吗,克蕾儿。”
敌人的子弹突然射入,伤员们攥紧板凳或者砖头,要为安德森争取时间。
安德森大声道:“这就是我们,我们在呼叫,请开炮!
入侵者就要进来了,请开炮!”
“……明白,克蕾儿,一切都明白了……”
坦克的炮弹炸开,烟尘与雪花中,敌人的身影穿了过来。
“永别了,同志们!”
”……“
安德森靠在墙上,看着为数不多的战友们,他蓦然回想起来踏上战场的前一天。
不灭的篝火旁,300多人的那个难忘的夜晚。
唔……他们亲爱的政委同志,戈帕克舞的确很强。
“嗨……同志们,还记得喀秋莎吗?”
“当然,要再来一遍吗?这是个不错的主意。”
……
“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,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。
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,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。”
“……”
战士们闭着眼,缓缓得唱着。
入侵者的枪口探入了墙体。
可迎面而来的,不是子弹,而是轻轻的歌声。
“……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,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。“
入侵者疑惑着,迎来了战士们不屑的眼神。
他们嘴角嚅嗫着,高唱着家乡的歌曲:
“勇敢战斗保卫祖国,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