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兆骥,我不是有意的。”她的嘴太拙了,又伤了他的心。
“没关系。”兆骥不再看她。“快吃吧!吃完早点休息,这样伤口才会很快复原。”
“兆骥。”寒颖从床上坐起身来。
“什么事?”兆骥昏昏沉沉地问。
睡在地板上已够难受的了,更令他难挨的是,又必须表现出“君子”的模样,按捺住原始的欲望,不去碰触一个有着天使般脸孔、魔鬼般身材的迷人女子。
“兆骥,快醒来,我们去看日出。”
“喔!MYGOD!”他真是服了她。
寒颖带着伤,却精力无穷。他不得不扪心自问,自己真的老了吗?
“多穿些,外头很冷。”兆骥体贴的为她覆上毛毯。寒颖拉着迷迷糊糊的他往屋外跑。
草原一片雾茫茫,伸手不见五指。他们吸着冷寒的空气,呼出透明的水气。
大雾像千变万化的魔术师,渐朝四方散去,天际透出亮光,阳光热力渐强,直到四周景色愈来愈清晰……
最后,雾消失了,只见蔚蓝的天空。
“好美!”他们同时惊叹。
“兆骥,谢谢你。”
“为什么谢我?”
“因为你,我才有幸见到这般壮观的美景,天啊!实在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。”她的兴奋感染了兆骥。“我去做早餐,以答谢你的恩情。”
“你做……但是这儿没有瓦斯炉,只有木头,而且还得用最古老的方式取火。”他不认为寒颖能接受这些事实。
“放心,我会胜任的。”她眉开眼笑地走进厨房,开始忙碌起来。
不到半个小时,桌上已摆了三道菜,请兆骥入座。
“想不到你这么会做菜。”他惊讶地看着桌子。
“粗茶淡饭,不成敬意。”她用告诫的口吻道:“依你做菜的方式,不出半年,你一定会营养不良。”
“你确定?”
“当然,厨房是女人的天下。”她自豪道。
“你真了不起。”
“这一切都要归功我爸。小时候,他为了养活我,就跟荣民队去开荒,足迹遍布所有山地。从那时起,我就迷上日出、迷上厨房。”她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。“因为,天是如此宽阔,能包容万物,把烦恼丢给天,就无忧无虑了。而厨房是那么小,却可以喂饱人,使人们不挨饿。这都是很有意思的事。”
她一席话,令兆骥顿觉自己的渺小,他生存只是为了金钱、为了复仇,虽爱这片家园,却不曾付出什么。
“她的话很有深度,很出世、也很有哲理。”
“是吗?这是我爸教的。”她斜睨他。“不盖你,我爸真的很伟大、很了不起。”她自傲的竖起大拇指。
寒颖夸奖她父亲的模样,令兆骥嫉妒。
他连父亲的模样都不知,更遑论“爸爸”两字如何说出口了。
“寒颖,你几岁?”他岔开话题。
“二十”。
二十?!沈了然竟派这种年轻女孩来之这鸟不生蛋的危险山区,简直不把她当人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