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景桉毕竟是年轻的老师,其实跟沈思博差不多茫然:
&ldo;我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。之前都没问题的啊……&rdo;
工作方面,沈思博比周景桉有经验得多。
沈思博看了看,抛开邮件里各种不知真假的惩戒措施和严重后果,需要周景桉做的只是资料整理和递送,然后再准备一场类似述职答辩的展示就好。
只是需要整理的资料有太多条目,沈思博一一问过周景桉,虽然都全,但有纸质的有电子的,有的还在周景桉办公室的电脑里,找起来很费劲。
还有批改作业的证明材料,周景桉都发下去给学生了,他也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能证明自己改过作业。
周景桉感觉自己呼吸都变快了,心也开始发慌,脑袋里一片忙乱。
他不觉得自己教课的过程里出现过问题,全都是按照学院的教学大纲走的。上课时的课堂秩序也不错,学生互动和交流也不少,为什么评教的时候会有低分?
周景桉觉得很委屈,也有点自我怀疑。
虽然确实是学院里资历最浅的,教学时间最短的;但真的有这么差吗?差到教务处都要约谈的程度吗?
&ldo;周景桉!&rdo;沈思博摇了摇周景桉的肩膀:&ldo;你听没听到我说话?&rdo;
周景桉脸上懵懵的,一双眼睛没什么神采地眨着:&ldo;……什么?&rdo;
沈思博顿了一下,搭在周景桉肩膀上的手顺着胳膊滑下来,紧紧牵住了周景桉的手:
&ldo;我说,我们得尽快回s市。这种情况没遇到过,要做万全准备。&rdo;
周景桉闭着眼睛拧了下眉,长长地出了口气:
&ldo;好……&rdo;
沈思博神色也严肃起来,抬手摸了摸周景桉的头,轻轻把他搂进了怀里:
&ldo;先别多想,现在解决问题最重要。&rdo;
两人不敢耽搁,下午仅剩的那班长途汽车,是最方便快捷的,回s市的交通选择。
沈思博虽然假还没休完,但毕竟知道了周景桉遇到这么大的事,便毅然决然说要一起回去。
沈父沈母听楼上叮呤咣啷地响个不停,上楼去看,才发现两人都在火急火燎地收拾东西,说今天就要走。
沈父沈母看他俩确实着急,也不方便再再多问;一起简单吃过饭后,把两人一路送到了等车的车站。
这天的天气和回来的那天很像,天色晴朗,海风微凉,头顶碧蓝的天空上,镶嵌着一朵朵像剪切画一样的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