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见只有他一人,不由心中一松,道:“朋友,那条道上的?”
瘦子,不错,正是于思明,僵尸似的面上毫无表情,连身子也未见稍动。
于思明笑声似笑,道:“不靠帮也不入会,孤家寡人一个。”
方健嘿嘿连声,道:“你真的不是黑龙会的?”
于思明摇摇头,道:“说过的话,我不想再重复。”
方健忽的哈哈大笑起来……。。
一边,石敢已提着板斧走过来,沉声道:“当家的,且先带着兄弟,护着东西上路,把这个不长眼睛的癞蛤蟆交我来收拾。”
方健刚站着头,于思明已冷冷道:“东西留下,我大方的放你们退出庄子!”
方健大怒,嘿嘿笑道:“王八蛋,你莫闪了狗舌头……”
石敢错身逼向于思明,大板斧斜指左下方,边骂道:“奶奶的,老子这就活劈了你这王八蛋。”
喝声刚落,刃茫连闪,板斧已“咻”的直往于思明右下腹闪劈而来。
于思明冷沉的“哼”了一声,身子未动,右手疾快无比的怒点,只见一管钢棍,“当”的便点上了板斧!
右臂被震得一麻,石敢目露凶芒的倒退一步,油灯下,他豹目一凛,突然骂道:“你再接老子三斧头。”
喝叫声中,石敢已双手握斧,横斩暴砍,再出手便是三十二斧,豁命的狠干起来。
漫天斧刃,成层的冷芒,挟着凌厉无匹的破空之声,劈头盖面的罩向于思明。
纯钢的钢棍“嗡”声劲响,快得难以令人置信的速度,抖起一个半孤,便在这弧形中,接连又是一阵“叮呼”骤响,屋内的人们大半惊呼出声。石敢手中大板斧,犹似往坚实的钢板上未中一般,挟着溜溜火星子溅跳不已,若非他双手握斧,那只板斧早巳脱手!
暴退一丈,石敢真不敢相信面前这瘦子,竟那么轻松的三招两武便化解了自己一路斧砍!
一边冷眼观望的方健,眉头紧皱的沉声道:“退下,老子倒要领教你的绝学。”
于思明淡然一笑,道:“候教,方当家的,你出招吧。”
“呛”的一声拔出他那把宽刃钢刀,油灯下只见刀光霍霍,隐约可以看出刀身上有几双星芒闪耀。
方健斜身错步,刀举头顶,左手前指,正是山西青风门刀法起手武!
于思明见方健左足缓缓斜出前迈,看来慢,但他一经发动,便如江海狂浪般一波接一波的连绵攻上,立刻暗中运功在笛管上,凝神屏气,目不斜视,……看来气定神闲的挺立不动,实则只要出手,便不容对方有喘气机会。
果然,就在于思明面露微笑,瞅着方健移步的剎那间,方健厉吼一声:“杀!”
杀声闷响有如春雷,而随着这声叱喝,一抹寒光已掠向于思明的咽喉。
偏身,侧首,移步,三个动作化为一个行动,于思明的钢笛也起了尖响,响声连绵中已点出二十七次,一大斗在敌人的宽刃钢刀上撩起一溜星芒四射!
猝然凌空反弹,方健的钢刀蓦地撒向下盘,飞快暴斩。
于思明轻松的“嘿”了一声,狂傲的力点敌人手腕,光景是没把对方那把蓝汪汪的钢刀放在心上,点点流光硬生生把敌人的钢刀阻于身前三尺地。
十招过去了,方健已是气喘如牛,险象环生,就在这激荡的配光波影中,于思明冷冷道:“留下东西,可以走人。”
劲急的一个暴旋身,方健已沉吼着对大床边的石敢道:“石敢,并肩子上。”
石敢似是早等方健这句话了,闻言沉骂道:“他奶奶的,老子已迫不及待了。”
大板斧凌空暴砍,石敢吐气开声,和身直撞于思明。 另一边,方健的钢刀平腰横扫,只见他贴地矮身,双手抱刀,“呼”的便斩向敌人。
腾空两丈,于思明的头已超越横梁,从下上看,宛似乎睡空中,便在他回旋下扑中,笛音已隐隐的发出鸣声,没有人看到他手中之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