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马道:“这家尊荣赌坊……”
曹七太爷倒也老实,道:“也值不了这么多!”
亚马逼上一句:“除了这一家,姓雷的手上还有三家都叫‘尊荣’!”
高老头又补上一句:“这四家我也大约估算过,可以值一万两黄金!”
然后他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叠银票道:“这是本人亲自签名的大通黄金票三千两……”
他将那叠银票也叠到那布包上面去。
亚马道:“就赌你这四家‘尊荣’!”
那七名赌墨高手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了,只有这曹七太爷仍是稳如泰山。
曹七太爷一口一口地抽着水烟,连眯着的眼睛都闭上了。
他是不是已经有胜算在握了?还是仍然在盘算着对付这年轻人的方法?
亚马微笑着,看着他,就像是一个收藏家,正在研究着一件珍贵的古玩,正在鉴定这件骨董的真假。
又像是条小狐狸,正在研究一条老狐狸的动态,希望自己能从中学到一点秘诀。
曹七太爷是不是也在偷看他?
曹七太爷终于开口道:“你要等他们去把地契、银票都拿来?”
亚马微笑道:“那倒不必……”
他又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,上面把四家尊荣赌坊的让度书都已写好。
曹七太爷厉声道:“你早就有预谋?”
亚马道:“能跟‘赌王’一较高下,是我生平大愿。”
他又笑道:“凭您曹七太爷的声望,只须在这里画个押即可!”
曹七太爷狠狠地瞪视着他,亚马却笑道:“坐了三十几年的赌王宝座,是不是该换人了?”
他后面的七大金刚立时愤怒得要往前冲,曹七太爷却立时伸手拦住,叱道:“干甚么?你们是开赌场?还是强盗窝?”
七大金刚立时住手。
曹七又道:“难道你们瞧不出来他是在用激将计?”
七大金刚立时又冷静了下来。
赌徒上阵,最忌讳的就是过于激动。
一个从十来岁就做了赌徒,而且做了三十几年赌王的人,当然很能控制自己。
所以有些话他不能不说:“就好像开妓院一样,我们也是在做生意,虽然这种生意并不太受人尊敬,却还是生意,而且是一种很古老的生意!”
这些话他已说过很多次。
自从陆续把他们收为门下的时候,就已经在培养他们这种观念:这种生意虽然并不高尚,却很温和。
我们是生意人,不是强盗。
做这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