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棠反应很快,“一会儿,等三小姐回家时,我给她带些甜点,到时候你们都尝尝。”
“你别理他!”王如意没好气道,“你平时让我带回家的糕点都进他肚子里了!再吃得胖成猪!”
要不是她骗他说糖水铺子被税课局的人查了,他才不跟自己来。
小胖子朝王如意做个鬼脸,不等王如意发作就跑了出去,还带走了大半的家丁。
王如意不喜欢人跟着她。
“清棠。”李素问发愁,“咱们这些蔬菜怎么办?”
“都装进菜篮里,给咱们家的会员送去。免费送,就说回馈他们的福利。”沈清棠道。
反正免一个月的税,还有人报销今天的成本。
***
这天沈家人晌午就回了谷中。
荒野里,季十七正带着一行人挽着袖子在干活。
有的在挖树根、有的在翻地。
那些文弱些的书生,负责把地里清理下来的杂草抱出开荒的范围,把草都堆在一起。
孙五爷坐在边上指挥书生们。
“你先往下面放,要不然堆成尖儿还会往下溜。”
“左边高了,往右边再堆一点儿。”
“……”
郑老伯依旧赶着牛在犁地。
赶牛犁地还是技术活,一般人真干不来。
牛是牲畜,想让它走直线,得“咦咦喔喔”的喊。
沈清棠看过郑老伯赶了几次,虽然不知道什么原理,但是牛能听懂郑老伯的口令。
郑老伯喊“咦”牛就往左,喊“喔”就往右,喊“吁”就是停。
最难的部分是不管牛会不会偏离路线,扶犁的人要掌握好方向,尽量在田地里犁出一条直线。
沈屿之见郑老伯辛苦,想替他来着。
结果,即使郑老伯在前头牵着牛确保牛走直线,沈屿之犁的地也是弯弯曲曲,不少地方还得返工。
远远看去,一行在田间劳作的人像一幅很有感染力的画。
怪不得自古以来,总有人诗人在歌颂劳动,或者画家笔下的劳作者总是幸福的景象。
但,个中滋味只有干活的人才知道。
而真正的劳作者,既不会作诗也不会作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