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棠咬唇,她不太想让外人知道山谷的事。
“姑娘,你能来救我,证明你是心善之人。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。就算不作交易,你不能救一半撒手不管啊?”
季宴时已然等的不耐烦,催促沈清棠,“烤肠。”
沈清棠抬头看天。
若要送郎中进城,怕又来不及出城。
尤其季宴时这会儿还饿着,怕也不肯定再带她飞回来。
“成!”沈清棠咬牙答应。
反正郎中伤口不算严重。
等明日把他打晕或者蒙上眼出谷,不叫他知道怎么进谷就是。
拿定主意,沈清棠先拖过爬犁固定好,再弯腰去扶郎中。
郎中没动,看季宴时。
沈清棠:“……”
还挑上了?
没好气道:“你看他没用,你就是在这里咽了气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。”
把手伸到郎中面前,“不是说医者面前无男女?我都不怕名声有损,你还不情愿?”
郎中瞪眼,指自己的左腿,“我这是挑吗?我这是腿断了起不来。你一个孕妇哪扶得动我?”
沈清棠这才注意到郎中被夹的是右腿,左腿笔直地伸着。
大约掉进坑里摔断了腿。
老人嘛!骨头脆。
郎中见季宴时完全没有管他的意思,只能指使沈清棠,“帮我找两根木棍来。”
沈清棠猜到郎中要固定断腿,把别在爬犁架上用来当秤杆的木棍抽下来,递给郎中。
正好两根,就是稍微长了点儿。
郎中见没得选,撇撇嘴将就着绑在伤腿上。
在沈清棠的搀扶下,拖着腿艰难地挪到爬犁上。
季宴时一手抓着沈清棠肩膀,一手拉着爬犁,飞速下山。
沈清棠还好,习以为常的用衣袖遮住脸,以免被飞溅的雪粒子打脸。
爬犁上的老郎中很惨。
本身就有伤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