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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在做梦吧?
他抬起头,眼神空茫地环视医院冰冷的白墙和天花板。
一定是成人礼持续到太晚他累的睡着做了梦。
否则怎么会从宴会场变换到医院呢?
“撕!”
掌心传来一阵刺痛,云绥皱起眉,低头看时才发现因为紧攥着手心的血迹,指甲已经刺进了皮肤之中。
云绥面无表情地张开手,招呼呆立在不远处的实习护士:“姐姐,麻烦您给我两支棉签还有一瓶碘伏。”
实习护士大概没想到这种电视剧情节会如此真实地照进现实,傻了两秒才一叠声地“哦”着冲进护士站。
云绥闭着眼压了压伤口周围的皮肤,刺痛让他明白,这一切都并非虚假。
他的恋人是真的躺在抢救室里。
“小绥!”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另一头传来,林薇一路小跑着喊他,“到底怎么了?阙阙怎么就进医院了?晚宴不是一切正常吗?”
云绥缓缓抬起头,跟在她身后的虞兮和迟为勉闯入视线。
“滚!”
他低吼着,像一头压抑已久濒临失控边缘地困兽。
三人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。
“云绥!”林薇皱着眉厉声喝斥,“对长辈说粗话,你的家教呢?”
“不要了!”云绥霍然起身,冲着他们和后来的云野咆哮,“谁还在意这点破教养!”
他直直冲着虞兮和迟为勉走过去怒吼:“人血馒头好吃吗?滚!”
“啪!”
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他脸上。
林薇颤抖着手寒声骂道:“看来我平时真是太纵着你,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了!”
云绥被她打的头猛偏向一边,却只是简单粗暴地抹掉嘴角的血便转回头。
“好,你们成年人够沆瀣一气。”他冷笑着连连点头,“连杀人的刽子手都能偏袒。”
林薇眉头紧锁:“你说什么傻话呢?”
云绥没有回她,旋过身大步走向迟为勉,茶色的眸子满是森寒:“迟叔叔,不,迟先生,是你让人进了老宅,给兰德下药的吗?”
迟为勉抬眼看他。
他对这个和那令人生厌的大儿子交好的少年印象不深,猛一看才发现,记忆里十四五的小孩已经高过了他,压着怒气的模样肖似其父,气势已初成。
不过,差的远着呢。
“一条狗而已。”他毫不在意地笑了一声,“还是一条活不了几天的老狗,留着也……呃!”
云绥彻底放下脸,拳头又快又很地砸在迟为勉鼻梁上,顿时砸得他连连痛叫。
“一条狗而已?”云绥扑上去就压着他的肩膀往脑袋上砸,招招狠绝,“一条狗你为什么要毒害?这么喜欢下毒怎么不自己尝尝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