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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绥把话筒交给离得最近的老管家,只来得及挥手道别,就被林薇强硬拽走。
“你还真是越长大越回去了!”
林薇一进家门就开始批斗大会,“什么事情都敢插手,今天的情况是你该掺和的吗?”
管家和佣人们当即眼观鼻,鼻观口,口关心,全都装聋作哑。
云绥不卑不亢:“股份所有人认定的代理者可以暂持股份做出决定,我作为被委托人维护迟阙的权利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“反了你了!”林薇难得失态,霍然起身破口大骂,“他亲妈还能不如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考虑的长远?难道你和他才是一家子?”
云绥的脾气也上来了,梗着脖子回怼:“虞阿姨那不是为自己考虑吗?”
“闭嘴!”林薇厉声喝道。
客厅里陷入短暂的寂静。
片刻后,林薇端起凉茶败了败火,指着楼梯眼不见心不烦道:“给我上楼呆着,从今天起,保镖全程监控你的上学放学,除了学校和家,你哪都别想去!”
云绥瞳孔巨震:“妈!”
林薇摆了摆手,刘管家和几个佣人上前拦住他。
“少爷,您就听话吧。”刘管家一边把人拽进电梯,一边无奈地低声劝着,“夫人性格说一不二,您讨不着好的。”
被半强迫着推进房间后,云绥彻底失去了行动的自由。
林薇的保镖随行贯彻的十分彻底,云绥进入学校后他们仍然会混进人群等在学校周围,提防一切他可能出逃的机会。
在几次中午和晚上尝试甩开他们失败后,云绥放弃了。
他只得接受现实安安分分上课。
大概是校方压得紧,校庆夜晚出现救护车并没有掀起波澜,只是迟阙校庆结束后继续消失引来了不少一班学生的好奇。
周扬私底下来问过他一次,被云绥不轻不重地挡了回去。
他觉得自己别扭的可笑,一边万分抵触和人讨论这个沉重的话题,一边又竭尽全力从林薇或者云野那里收集各种迟阙的消息。
从拐弯抹角的试探到不顾体面的蹲墙角偷听,甚至连监听器这种下作的手段他都动心过。
然而大概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,他的游击战只进行了一星期就被林薇发现,他的信息中断在了迟阙和迟为勉的股份转让协商。
日子在紧张的对抗氛围里不知不觉地过了一个月。
十二月底的时候,整个南城出现了一场大降温,突如其来的流感迅速爆发。
云绥幸运地躲过了流感,却收到了两个惊天噩耗。
迟阙的病情发展异常加快,半个月内必须接受骨髓移植。
迟为勉拒绝了他的合同条件,更拒绝让迟熠进行骨髓捐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