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,不是我,我没有这种哥哥!”
“小愁,我不管你怎么说,我现在已骑虎难下,只有四点坚持。第一,我受了那么多年的窝囊气。我一定要发财、发达,我不管,不择手段我也一定要!第二,我没有本领,学历也不高,要爬到上层,就一定要靠贵人提携,放眼这儿,这贵人不是毛家还有谁!第三,我已经洗湿了头,已不能走回头路了,现在就算我想悔过也没用,我可不想在牢里过下半辈子。第四,你是我妹妹,无论我做了什么事,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,我都不会伤害你……”
“……你做了这些事,还说不会伤害我!”张小愁切齿哀愤的说,“你连养父母也任由他人杀害,你还是人么!?”
“对,他不是!”忽听一个人激愤的说。“他连禽兽都不如!”
这突如其来自房里的一句,使张诞和张小愁都呆住了。
怔住了。
也吓住了。
——别说他们,就连哈森,也惊住了。
说话的当然就是骆铃。
——只有骆小姐才会在听到激动时忘了她大小姐身在何处而仗义执(直)言的!
隔了半晌,张诞才问得出一句:你……们……是谁!?
骆铃这下也觉得自己陡然亮相,未免大不顾后果,但既已现身,总不成现在才来缩回去,只硬着头皮说:
“你们说的,我都听到了。而且录了音。”
她提了提手中的小型录音机。
她本来的意思,是提醒张氏兄妹,她已掌握了一切证据了,希望他们合作些,也休想反口。
没料,这却大大的激怒了张诞,他龇着牙齿,逼了近来,骆铃退了一步,说:“咦?他的牙齿真的是蓝色的。”
哈森也不答话,刷地拨出枪来,指吓张诞,吆喝:“停下来,不然,我就开枪了!”
就在这时,房门乍开,竟呼地闪进一个人来!
3、五狂风
窜进来的却是三美。
哈森一见,自是大喜,忙吩咐:“三美,替我看着他们,张诞是纵犯!”
三美应了一声,拨出手枪来。
骆铃忽想起一事,问:“三美,你是怎么进来的!?外面不是有人把守吗?温文呢……”
话未说完,哈森陡觉得张诞神色有异,他心中一凛,三美已把枪口疾转。对着他。
哈森发觉得早,也把枪嘴向着三美。
两人距离都不过七八尺,如果双方瞄准,一定可以射着对方,所以一时都僵持不下。
哈森叱道:“三美,你干什么?”
三美强作镇定:“长官,放下枪吧,张福顺已知道你们闯进来了,毛家的人都会来这里。你们逃不了了。”
哈森气极:“原来你是——”
骆铃也诧然:“原来你才是——”
她伸了舌头,向哈森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,哈森登时变了脸色。
——简直是死灰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