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你不过来欺负我,我就不会有事!”
流血流怕了,对那种事更是心存恐惧。
裴荆南的温柔和孟祁岳的暴戾,总是在丁晨夕的心中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暮色降临,月光很淡,飘落在丁晨夕的脸上,照出一片莹白的光。
欺负她!?
孟祁岳默然。
他忍不住的自嘲,拿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感觉果然不好受,可他似乎贴上了瘾,舍不得离开。
电话两端,继续僵持。
没有声音入耳,丁晨夕心中忐忑,冷冷的喊:“说话!”
“我以为你不想听到我的声音!”
说对了,她确实不想听到他的声音,听到他的声音就烦,就胸闷气短,就……难受得不得了……
丁晨夕嘲讽的笑了起来:“没话说就挂了,别浪费电话费!”
“快去吃饭!”孟祁岳走到落地窗边。
霓虹灯闪烁,在万紫千红之中,他似乎看到了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,心底又是一阵闷痛。
他不想和她一说话,一见面就,夹枪带棒。
可丁晨夕对他的抵触情绪太深太重,就算他试着缓和关系,也只是徒劳无功。
张牙舞爪的小野猫,想驯化她,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。
“不吃,饿死算了!”没在孟祁岳的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,丁晨夕赌气的挂了电话,然后关了机。
混蛋孟祁岳,如果她真的死了,做鬼也不会放过他。
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,丁晨夕没碰白妈做的饭,把冰箱里仅存的十几个汤圆煮来吃。
填饱肚子,她又谨遵医嘱,卧床休息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夜已深,孟祁岳还在办公室加班。
九点半,手机响了,是裴荆南的电话。
“什么事?”孟祁岳清楚的知道,裴荆南不会无缘无故给他打电话,一定是有事。
而敏锐的直觉告诉孟祁岳,裴荆南将要说的事必定和丁晨夕有关,说不定昨晚给他发短信的人就是裴荆南。
“在公寓还是在公司?”裴荆南言简意赅,一边说话一边步出机舱。
月华如水,照亮他俊朗却严肃的脸。两个小时的飞行,并没有让他无精打采,反而生龙活虎,是汹涌的怒气支撑着他。
“公司,你……回来了?”孟祁岳立刻听出裴荆南在下楼梯,气息略有起伏。
“嗯,刚刚下飞机!”裴荆南深吸一口气:“你就在公司等我,最多半个小时!”
“知道了!”孟祁岳已能预见,一场严酷的谈判在等待他。
坐上侯在机场外的宾利,裴荆南闭上眼睛,右手食指和拇指轻捏胀痛的眉心。
裴荆南都已下定决心,不管孟祁岳是出于什么原因要占有丁晨夕,他都要为丁晨夕讨个公道。
就算和孟祁岳翻脸,他也在所不惜,虽然,那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。
半个小时之后,孟祁岳办公室的门被如期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