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,赶紧弄完吧。”陈诚实摆摆手,“唉,妳说,晒死了有没有抚恤金?”
“晒死了再说吧。”杨小空笑了笑,继续低头编号。
陈诚实蹲在旁边嘀咕:“白教授比我们崔老头严厉多了呃,我以前怎么都不觉得?”
“那是,本科生的课他可以教完就走人,研究生有师徒传承性,他当然得对妳严厉了。我们曹老更严厉,他还常揍为屿呢。”杨小空抹一把满脸的热汗,用油性笔在石膏上写了几笔,挪向下一块石膏。
“这我知道,呵呵……”陈诚实傻笑:“曹老那是出名的火爆脾气,除了为屿没人敢报他的研究生,不过为屿也耐打,换是我早被活生生打死了!对了,妳有没有被曹老打过?”
“打过啊,用柳棍打,淤青一个月才消下去。”
陈诚实咋舌:“不会吧,妳这么老实,他为什么打妳?”
杨小空沉思两秒,把“作风问题”四个字吞回肚子里,死活想不出借口。
“为什么?”陈诚实用胳膊肘顶他。
“……”
“为什么?”陈诚实眨巴眼睛,刨根问底。
“是这样的,他本来要打为屿,我刚好经过,他把我错看成为屿了。”杨小空厚道得连编个借口都蹩脚。
陈诚实露出怜悯的眼神:“曹老那什么眼神呃。”
杨小空不好意思地抓抓汗津津的后颈,“妳快对图吧。”
陈诚实应了声,做两分钟正经事后又攀上话题:“白教授怎么一直没女朋友?他也三十了吧?”
杨小空蹲着向前挪了挪:“……”
“咩咩,我觉得白教授特像一个gay!”陈诚实握拳。
“妳怎么知道?”杨小空惊诧。
“直觉。”
“没证据不要乱说。”杨小空盯住陈诚实那比乐正七还天真无邪的大眼睛,抽抽嘴角:我怎么没发现妳眼神这么犀利?
“我们可以跟踪,看看他和谁接触最亲密。”陈诚实神秘地越贴越近:“我保证能收集到证据给妳看!”
“有……有意思吗?”
“没意思吗?”陈诚实抓住他摇撼:“咩咩,妳怎么一点八卦精神都没有?难道妳对白莲花的奸夫没有一点好奇?”
我对自己好奇就是精神分裂了!杨小空假装镇定:“快干活吧,白教授去买冷饮了,等他回来看到妳偷懒不给妳吃烧仙草哦。”
陈诚实摊手:“哼,等我找出他奸夫存在的证据,一定让妳吃惊得捶胸顿足!”
杨小空在心里默默地说:妳别捶胸顿足就好。
网球拍只有一个,怎么能对打呢?乐正七一下一下地抛掷网球,急不可耐地催道:“妳也去买个球拍吧。”
夏威抱住段和的腰撒娇:“阿纳达,给我点钱买球拍。”
段和给他一张一百块,“喏,找剩下的钱妳带小七去买冷饮。”
夏威接过钞票,慷慨地挥手:“走吧七仔!”
乐正七站着不动,掏掏掏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发票看了看,“可是,球拍要三千六百二十块唉。”
夏威和段和同时僵窒一分钟:额滴神!魏教授工资的三分二,段老师工资的二分三!段和强笑:“夏威,妳去买个一次性的网球拍凑合一下吧。”
“有这种玩意儿卖吗?我只听过一次性内裤。”夏威很是气馁。
段和提议:“妳们去打壁球吧,体科院有室内场。”
“只能这样了。”乐正七将鸭舌帽往上抬了抬,有些失望。
两个人兴致缺缺地到了体科院壁球场,管理员坐在门口,截住他们:“妳们是体科院的学生?”
“是!”夏威反应及时。
“不是。”乐正七回答流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