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高昂嘹亮的尖叫声响起,梁潇雨气抖冷在原地。
陈更连忙让师姐带着她妹妹离开,护在老头身前,见两人穿过墙壁,这才松了一口气,转身对老头说道:“大爷,您就不能正经一点?大白天还看这个?”
老头子摘下耳机,笑呵呵道:“你小子怎么在这?快来快来,我发现好东西了。”
陈更以为叫他,却见李桑咳嗽一声,快步上前。
陈更过去瞥了一眼,脑门一黑,差点栽倒在地。
“一丘之貉,狼狈为奸,羞于尔等为伍!”
陈更大义凛然离去,梁潇雨又从墙壁走出,脸色冰冷,手里提着剑,恰好看到了这一幕。
陈更一脸愤恨,似乎与后边两人有大仇在身,一把抓住梁潇雨的手,带她离开了这里,回到了山谷。
后边,李桑看到了陈更离开前背后竖着的中指,哈哈一笑。
秦烈红着脸离开,刘鸿摇头跟上。
楚河大笑道:“酒肉穿肠过,佛祖心中留。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。受教了,前辈。”
老头子戴着耳机,和李桑一脸坏笑,陈更从墙后去而复返,看了又看,确保自己绝对没有发现有什么高人的风范和一闪而逝的眼底精芒,暗骂自己失了智,居然相信老头是绝世高手,果然以前是小说看多了,深受其害。
老头子呵呵笑着,和李桑高谈阔论,理论知识极为丰富,仿佛身经百战,不可一世,引得李桑一脸佩服,不停膜拜。
山谷内,陈更边走边骂李桑和老头两人,一脸正气。
梁潇雨被他这么一说,脸色也慢慢缓和下来。
只是两人突然停下,陈更看她看向两人牵着的手,一脸尴尬。
梁潇雨冷着脸离开,说她去找姐姐聊天,两人很久都没有聚聚了。
陈更看着她离开,感受到手里尚还残留的些许温柔,默默一算,大概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牵过异性的手了。
一时间,他有些恍惚。
几年前难眠夜里的情绪依然清晰,不过已经淡薄了许多。
时间是一记良药,足以抹平许多伤痛。
他站在水边,眉头皱起,心里问自己要开始新的生活吗。
低头看向水面,看见成几字的眉头,不自觉的,他想起一副画面。
那年深秋,他皱眉算题,她走过来,揉着他的眉心道:“答应我,以后不要皱眉好吗,我看着心疼。”
“好。”
要辜负自己的诺言吗,他揉了揉眉心,散去几字。
旅行,读书,交朋友,他已经尽可能让新的知识和东西填充内心,可那道三色身影却依旧牢牢占据一块地盘。
他想忘记。
只是,入了心的人,哪怕过去很久,又怎么可能轻易忘记。
“对不起啊。”
“我好累,不知道还能一个人撑多久。”
“七年了。”
“我还是没有释然。”
记忆随水面波纹翻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