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倘若你真想这么做,你不会告诉我,所以,你究竟想如何?”
“……如果我承诺会亲自把其他人都平安送回家,并且保证不会再去找他们的麻烦,你愿意用另一件事来交换吗?”
不用死了吗?
那群年轻人顿时欢天喜地的笑开来,包括司琪,一起把期待的眼神投向文飏。
换吧、换吧、无论任何事,交换吧!
“什么事?”文飏却没有一丝半毫开心的神色。
“我要你自己出来就死。”
那群年轻人笑容瞬间冻结,司琪倒抽冷气,文飏平静如故。
“既然你能毒死我们,为什么一定要我出去?”
“因为……”言语顿住,紧接着传来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,咯登咯登的好像快咬碎两排牙齿了。“我、想、亲、手、杀、死、你!”
“你为何如此恨我?”
“你玩弄我们老大的感情!”
文飏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。“我没有,是你们老大自作多情。”
“住口!你不接受她的感情就是玩弄她!”
“不,天鬼,你恨我并不是因为我不接受你们老大的感情,而是恨她爱上的是我,而不是你。”
“闭嘴!闭嘴!闭嘴!总之,用你一条命来换他们的命,这笔生意是我亏本了,但我愿意,只要能让我亲手杀死你,再亏本都行!所以,你考虑考虑吧,一个钟头后我再来听你的答复,如果不行,就让他们做你的陪葬吧!”
然后,对讲机没声音了。
地牢里也没有半点声息,每一个人都失去了呼吸,每一张脸都像冬天的落叶,枯槁又灰暗,干巴巴的,随便一踩就会碎成千万片。
总是只有文飏是不一样的,他始终是平静的,甚至是冷淡的,注视着已经没声音的对讲机,良久、良久后,他抬起腕表看了一下时间,轻轻叹息,随即转身到处翻找,好不容易,终于给他找到一张不是很白的白纸和一枝笔。
在桌旁落坐,推开狼籍的杯盘,白纸放上去,他对司琪招招手。
“来,小琪,来!”
望着文飏温柔的笑脸,司琪心头突然冒出一股不祥的预感,让她有点害怕过去,但不过去又下行,只好一步拖成两步,战战兢兢的靠过去,一到桌旁就被文飏硬拉着坐下。
“来,小琪,告诉我,你喜欢我把你画成什么样子?”
他为什么问这个?
司琪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霍然像核子弹一样轰然爆开,使她不由自主的脱口拒绝。
“不!我不告诉你!”
文飏微笑着轻轻叹了口气,然后拍拍她的脸颊,像哄小孩子一样,再自顾自画起来。
“你不喜欢我把你的胸脯画太大对不对?好,我画小一点,虽然我并不觉得我画太大……”他一边说一边画。“还有你的腰,唔,我也画粗一点,其实我觉得我只是稍微夸张了一点,和事实并没有相差太多……”
“不,不是那样,不是那样……”连看都没看一眼,司琪拚命摇头否认,声音在颤抖。
“至于头发,唔,我最爱看你绑这种发型,看上去格外迷人……”文飏继续说他的,画他的。“既然你不喜欢穿得太凉快,那就……嗯嗯,穿件长袖晚礼服如何?唔,可惜没机会亲眼看看你穿晚礼服的样子……”
“不!”司琪蓦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包含无尽惊惧与恐慌。“不是那样!不是那样!”
但文飏好像没听到她的叫声,继续自顾自画画。
“就快好了,再几笔……嗯,好了!”他自己先看看,满意的颔首,再把画交给她。“喏,这张画应该可以让你满意,希望你喜欢。”
司琪依然看也不看一眼那张画。“不,我不喜欢!不喜欢!”
文飏凝视她片刻,放下画纸,温柔地捧住她的脸蛋,俯首在那诱人的红唇上烙印下深情的一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