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幸好不是完整的邪魔之魂,只有一魄一魂!”鬼老忽而说道。
这一魄一魂凝出邪魔的摸样,一见神秘尸骸登时一愣,旋即尖声叫了几声,虽然凄厉,却没有丝毫的敌意,好似它与神秘尸骸原本就相熟一般。
杜浚心中一动,暗道:“据鬼老大的描述,这尸骸分明就是佛宗弟子,此刻为何诛杀玄苦大师?而于这邪魔到好似十分的熟悉一般?”
忽而,邪魔叫声一窒,却注意到了杜浚,登时被杜浚身上的生机所吸引,尖叫一声,闪身扑来!
杜浚双眸一缩,还来不及作势,那邪魔已然临近!昔日在石室中,紧紧邪魔的一道残念,便能让杜浚等人穷于应付,此刻却是邪魔的一魂一魄!
鬼老虽也凛于邪魔之尊,但是危机此刻,也是强然暴喝一声,作势便要挡在杜浚的身前。邪魔见此,历叫一声,探爪抓向鬼老的胸膛!
“鬼老!”杜浚失声叫道。
就在邪魔堪堪触及到鬼老胸膛之时,忽闻一声怒然的冷哼,旋即杜浚眼前一闪,再看之时,却见那神秘尸骸立在身前,而那邪魔却被甩落千丈!
邪魔顶住身形,冲着尸骸呲牙咧嘴,好不凶历。
尸骸残破的脸上一片阴沉,双眸更是不善,许是被邪魔吵的心烦,大袖一挥,一股大力凭空而显,轰隆而去,但闻‘嘭’的一声,那邪魔的一魂一魄居然被他一袖之力、给击溃了!
要知道,便是这邪魔的一魂一魄,也相当于金丹期的修士,而此刻,在尸骸手中,却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!
尸骸冷哼一声,探手一抓,登时将那邪魔一魂一魄所化的漫天黑烟、敛在了手中,一甩,却被鬼老接在了手中!
对于这一切,杜浚已然不能顾忌,他只是痴痴的望着尸骸,望着尸骸颈脖之上悬挂的一块玉佩,那玉佩雪白,晶莹透亮,却也只是一块普通的灵玉而已。
但是,就在这块玉佩入眼之时,杜浚脑海中轰然一声,宛如晴天霹雳一般,心中一片惨白,就那么傻傻的盯着玉佩!
尸骸也好似发现了杜浚的异状,不去看杜浚,只是对着虚空探手一抓,却从虚空中抓来一魄,融入了他的身体中,登时让他的身体又是复原了几分!
做完这些,尸骸不再滞留,一步破入虚空,便要离去。
“舅舅!”杜浚蓦然放声大叫一声:“你是我舅舅!”
犹记得,昔日金华山上,他生母将他揽入怀中,泣声道:“你还有一个娘舅,只是……若是我大哥在,他人谁敢如此待我们母子?”
还记得,当年他母亲颈脖之上,也是悬挂这一块玉佩,其做工、雕琢与尸骸颈脖之上的一摸一样!
“舅舅!”
杜浚身躯颤抖,清泪流下!
千丈外,尸骸去势一窒,停在半空,半晌,头也不回的甩手抛出一个物件,自己却片言不发的破空而去!
杜浚身体轻轻颤抖,接过那物件一看,却是一面令牌,他望着尸骸离去的虚空,喃喃道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!”男子身躯之上砰然炸开一股浩大的气势,蔓延千丈,仰天怒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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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 九煞变
漆黑的虚无中,上不见日月星辰,下不见大地山石,有的只是死静与寂寞,正如此刻杜浚的心绪。
十数年的流浪,无家可归,荒州之大,这男子孤身一人,无依无靠,苦苦支撑,步步而来,爬上玄阴巅峰,却一朝被逐出师门,这期间有多少苦涩?
只是,男子一身孤傲,那骨头天不可曲,那心地不能埋,这一身铮铮傲骨,却让一心的苦涩,唯有星寒夜半之时,独自品味——昔日,他被鸣干陷害,可曾去往曲侯诉苦?
昔日,对敌公孙澜,受尽嘲笑,可曾有一句不满?
昔日,鬼王神殿中,霍天强加阻挠,他可曾对昔日的鬼谷散主抱怨一句?
昔日,燕婉儿诛杀叶飞,他可曾让鬼老出手?
昔日,那玄天之门下,他受尽不屑,在那天幕神船之上,宛如牲口一般,他可曾呼唤鬼老?
这一切的一切,男子莫不是独自忍受,便是打碎了牙,也要和着血生生吞进独自里,因为他知道,修真一道,唯有坚忍,唯有那岩石一般的心智,或可有一线超脱的机缘!
只是,只是现在,那尸骸,那玉佩,却将他的坚忍轰然击溃,昔日金华山上,父母身亡,换来他一线生机,他原本以为,在这世间,再无情人。
却不想,在此地,竟然碰到了他的至亲至近的舅舅!
原以为一心的苦水,满腹的泪水,终于可以抱着那神秘尸骸痛苦一场,述说他父母身死的无线伤痛,却不想,那尸骸却离去了。
他躺在那黑石之上,毫无生机,鬼老护在他的身侧,周遭无数兽魂莫敢有丝毫的异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