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童不知道自己在上行电梯时,无意间进入的楼层是只有高阶军官才能进入的。也是阴差阳错,这一层又是住宿区,在此刻大战期间自然没有人会在此出入。前面下了悬浮飞行器能不为人发现,也是万分之一的运气使然。而后来能进入这一层,完全因为她所穿的泰奥衣服上,有泰奥专门的身份识别器
当她拖着废腿,头昏眼花地往前移动时,撑着墙的手不小心又碰到了门扭,而那个识别器正好就在衣袖上的扭扣里。门唰地一声打开,一手撑空,跌进了房中。
迎面,扑来一股浓烈的男性麝香味。手下,居然铺满了寸长的毛毯,雪底衬银花,铺满了一室,目测至少有两百来坪大,奢华得令人咋舌。再一抬头,屋内的布置利落干练,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尊贵,和纯阳刚的气息。
门,在她身后关上。
虽觉得不妥,但当下的情况已经比过去几天好太多。腿伤绞得她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,本想爬到那张漂亮的水晶桌边,喝点水,却再没了力气,彻底昏了过去。
昏迷前的一秒,她隐约地觉得这房中的味道有一些熟悉,在哪里闻过呢?奇怪啊……好像……好像她身上的衣服味道……难道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电梯上升中,光影在男人脸上交叠出一片冷肃的颜色。
男人身边的女副将爱玛,继续汇报着一些战后事宜,以及从国内传来的一些重要消息。
电梯停时,男人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间,深邃而冷寒的眸底,有一丝无人得见的雀跃,正随着靠进房门的步子,而越来越明亮。
突然,他停在门前,没有直接开门,道,“犯人我要亲审。余下的事,你全权处理。在到达太阳岛之前,不要来打扰我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爱玛应声后,抬头的一瞬间,似乎看到皇帝陛下高扬的唇角,心没由来地跳突了一下。眼神往屋里一瞥,惊讶地发现,地毯上居然爬着一个人?!那是……门已合上,她愕然了半晌,想起之前皇帝喝问属下时的愤怒,听说是弄丢了一个犯人,还是个亚国女子。很明显,刚才那地上的身影,应是一名女子,而且还穿着陛下的皮衣……
爱玛腕上的指挥器响了,她不得回神处理自己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繁重工作。唉!陛下的私事,他们任何人都是不敢置喙半句的。至于陛下屋里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……若真是那女犯人,依陛下对待犯人向来毫不手软的可怕手段,只有自求多福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果然在这里!
这女人可真会逃啊,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到了他的房间,也没被任何人发现,路上那一大串的血渍,可以让他舰上负责警戒的人受三级处罚,火焰室、寒冰浴、毒虫壑……
男人屹立在女人身旁,目光从她被洞穿的玉白小腿,缓缓上爬,雪佰的地毯被血染红了一大片,也没挽留住男人的一丝怜惜,那悠游的深浓目光,一寸寸地凌迟着女子娇弱的躯体。
黑色皮衣虽大,却仍只到女子大退根处,现在凌乱地散开,露出凹凸起伏的美妙曲线,森黑,衬着一片凝脂玉白,相当诱人的光景,令深邃的黑瞳又黯冷了几分。
他对着空中发出了几个声音指令,屋内瞬间似活了般,光影流转,机器运转的细微声响,水流汩汩,食物的香味开始弥漫。
他俯身扣住女人纤细的腰肢,才发现原来真是“不盈一握”的娇柔。唇角一掀,带着人大步走进了已经烟雾弥漫的浴室中,一把扯下了黑皮衣,将女人丢进池中,又下了一道指令,只听折咚一声,似有什么东西游进了池里。
男人开始慢条斯理地退去身上的衣物,那仍是她同他一起用餐时所穿。他的目光,虚臾不移地凝着池中那尾美人鱼。当腰扣与瓷砖相撞,发出一声轻响时,池里也翻起了一片大大的水花,和女子痛苦的低叫声。
黑色的瓷砖,炽亮的顶灯,交相辉映下,男人健壮如垒石的庞大身|躯缓步踏进池中。一步步靠近那正在喘气,吐水的小女人。碧绿的波涛,缓缓荡开,将池中的人紧紧包裹。
童童只觉得浑身一暖,一股灼热的水流浸入肺里,突如其来的窒闷把她惊醒,随之而来的是失重的感觉,让她手忙脚乱地乱扑腾,而受伤的左腿就像灌了铅似地,痛得钻心。她努力想抓住什么依持的,小手一下碰到个又软又硬的东西,急忙靠了上去,往水面上撑起身体,努力睁开了眼。
一副微微起伏的黝色胸膛,大赤|赤地横在眼前,就像一座威严雄壮的山,似乎没有什么力量能将之移开,一滴滴水珠,顺着那壁垒分明的肌理,像弯弯曲曲的小虫子似地,滑下一串,又一串,空气中,飘荡出浓烈的阳麝味,而她的手,就正抓着对方粗壮的手臂。
她细如香葱的五指啊,和那只粗粗的手臂相比,不论是色差,还是粗细,都差异得令人呼吸顿止。他一只手臂,当她两条了。
天哪!好可怕!
她吓得立即松了手,水下突有一物靠近,一下钳住了她受伤的左腿,隐约还能听到卡嚓一声响,似乎整条腿就被什么给罩住了。
同时,她吓得大叫一声,推开了面前的男人。